“想要讓氣運不再被影響,自然是要找到源頭,阻斷源頭。”
“可道長不是無法窺測出此人究竟是誰嗎?”所以又繞回了他一開始問的問題。
“沒錯,貧道無能為力。”
如果是其他人對著趙恒律這么說,等待他們的只有趙恒律的怒火,但端虛道人等來的就是趙恒律的滿臉失望。
“道長,您再想想辦法!”趙恒律絕對不能夠允許有這樣一個妨礙自己氣運的人存在。端虛道長搖了搖頭,沒有回話。
失望到極點的趙恒律,早就已經沒有了平日里謙謙君子的模樣,臉色陰沉的可怕:“也就是說,本王沒有辦法找到這個人了?”
“殿下,這個問題您不應該問貧道。”端虛道人的眼睛似乎永遠是平靜無波的湖水,卻在此刻讓趙恒律感覺到一股攝人力量,使他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那應該問誰?”
“應該問的是殿下您自己啊!”
“道長這是何意?”趙恒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他自己知道的話,早就已經出手,哪里會等到現在呢。
“殿下,正所謂種因得果,無論是人還是物,都不能無緣無故妨害您的氣運,這中間肯定會存在前因,而如今就是正在發生的結果。”
“如今結果越來越多,就意味著你們之間的糾纏越來越多。越繼續下去,對殿下您越不利。”
端虛道人的話,趙恒律都十分重視的記在了心里,所以說,那個阻礙他氣運的人,與他有牽扯?而且他很有可能認識那個人?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很難將人找出來。只能期盼著面前的這位道長能夠說的更多一些。
或許是面前的四皇子將失望與期望表現的太明顯了些,一直平靜的端虛道人終于被其從塵世之外被拉了回來,臉上出現一抹無奈:“罷了,貧道已與殿下結緣,便無法徹底的置身事外,請殿下提筆寫一字如何?”
四皇子心中一喜,看來這個端虛道長剛才果然還是有所保留。但是說到寫字,一時間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寫什么好,提起筆猶豫了片刻,筆尖才終于觸到紙張,隨后,紙上多出了一個恨字。
對于趙恒律來說,他恨一切與他作對的人,這其中最恨的莫過于他的宿敵,盡管此人已經出現,但他仍舊不知道此人是誰。那么另外一個特別恨的人,就莫過于阻礙他氣運的人。
即便自己是父皇的兒子,是安王,他身上的氣運,也不是取之不竭的,尤其是這幾年,已經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命蹇時乖,由不得他不信。
此人的存在,不止影響到他的氣運,也是在間接幫助他的敵人。這讓趙恒律怎么會不恨呢。
如果王茂平在現場,一定會對這位四皇子的想法嗤之以鼻,有因有果沒有錯,四皇子最近的遭遇完全就是自身種下的因,歸根到底是他自己造成的。
然而卻把一切都歸罪到別人的身上。把責任都甩到別人的頭上后,也還不忘甩到運氣的頭上,也真是沒誰了。
但此時王茂平并不在現場,在現場的,是端虛道人。而此人在看到紙上的字后,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沉默的注視著,直到四皇子有些緊張的忍不住詢問的時候,終于開了口。
“恨字,殿下倒是直抒胸臆。”端虛道人伸手指向那個恨字:
“左為心,是殿下的心中所想,也就是殿下。右為艮,艮,限也,也就是說在最初,殿下與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是有距離的,所以那個人雖然與殿下有牽扯,但并不會對殿下造成太多的影響。”
“殿下再來看看出自您手的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