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鐵鼠王突然被驚醒,極力掙扎,那困住它的水牢不住變形,猶如一團膠狀物,難以打破。
噬鐵鼠王的臉變得極端兇惡,雙爪連撕,終于是將水牢撕扯了開。只是它剛呼吸到新鮮空氣,又有一團水將它包裹。
在旁觀戰的陳朗詫異不已,他不解道:“這噬鐵鼠王完全被明月壓制住了,那天你們怎會陷入苦戰?”
姚海平輕輕搖頭,“那天月兒太緊張,剛剛到這噬鐵鼠王的巢穴,她便不小心激發了符箓,感知到我們氣息的噬鐵鼠王對我們發起猛攻,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被噬鐵鼠王從空中逼下來,我只能用附靈符跟它肉搏,若是用低階符箓,難以給它造成重創。
結果我符箓還沒激發,你就領著鼠潮大軍來了……”
陳朗干笑。
姚海平捋須道:“若是開始就占據主導位置,噬鐵鼠王不值一提,更何況,這噬鐵鼠王的傷還未完全恢復,自然會被月兒死死壓制。”
“傷?”陳朗這才注意到噬鐵鼠王的身體還殘留著燒焦的痕跡,對了,前幾日,這只妖獸可是硬吃了三道爆炎符,再皮糙肉厚,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威力最強的低階符箓不是說笑的,只可惜,姚明月那天扔出的是下級爆炎符,僅堪比筑基初期一擊,倘若是高級爆炎符,三道符箓足以使噬鐵鼠王斃命。
“它要召喚噬鐵鼠了。”
再次從水牢掙脫而出的噬鐵鼠王尖聲嘶嘯,姚海平目光微寒,數十道符箓撒出,一堵堵火墻熊熊燃燒,將噬鐵鼠王困住。
向遠處望去,劍海草原躁動起來,黑潮猶如泄洪滾滾而來。姚海平冷哼一聲,一根麻繩從他袖中飛出,似活物般急射出去,纏住了噬鐵鼠王的身軀,猛地收縮,勒進了肉里。
陳朗表情有些許變化,這捆縛住噬鐵鼠王的麻繩似乎是下品法器靈索,他也曾擁有過一段時間,后被六階妖獸雪猿所毀。
噬鐵鼠王肯定是沒有雪猿那般磅礴的力量,它兩只前爪拼命往外撐,卻徒勞無益,靈索依然不停收縮,使得噬鐵鼠王慘叫連連,表情越發猙獰。
黑潮更加近了,有幾只先行趕來的噬鐵鼠直接悍不畏死沖過火墻,縱然烈火焚身,仍不顧一切沖向噬鐵鼠王,它們要壓榨住殘存的生命力,將捆縛住噬鐵鼠王的靈索咬斷。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姚海平拿出一道轟雷符,要降下落雷。
這符扔出,噬鐵鼠王不死即殘。
“我來。”
陳朗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檢驗他眼光的時候到了。
從兩千八百道符箓里挑出的五道符箓是不是真的能給他驚喜呢?
黃符旋即化為一抹灰光打中噬鐵鼠王的背部,這妖獸身體倏地一僵,片刻后,后背彌漫出一股惡臭,竟是腐爛了。
噬鐵鼠凄厲慘叫,陳朗瞳孔微縮,這腐身符不出他所料,效果果然驚人,就是瞧見這場面,多多少少還是讓人心里不適。
姚海平目露驚愕之色,似乎沒想到陳朗會選中腐身符。
見腐身符立功,陳朗立即趁熱打鐵,把制作出的八道腐身符全部撒出,被牢牢捆住的噬鐵鼠王無法躲避,當所有灰光沒入它的體內,兩個呼吸過后,全身潰爛,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