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符宗的符箓一道果然威力驚人。”陳朗撫掌大笑,隨后,又將六道沼澤符激發,以噬鐵鼠王為中心,形成方圓百丈的沼澤地。
那仿若洪水奔騰而來的鼠潮陷入沼澤,越是掙扎,陷得越深,短短數秒過去,有不下五百只噬鐵鼠窒息而死。
“姚師兄,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把噬鐵鼠王撈上來?”
聽到陳朗的聲音,呆滯的姚海平才回過神來。白鶴俯沖而下,姚海平抓起命若懸絲的噬鐵鼠王塞進靈獸袋,激發遁形符隱蔽氣息,向外疾馳而去。
前來營救噬鐵鼠王的噬鐵鼠失去目標后,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不知怎么它們就感知到了空中三人的存在,瘋狂襲擊,將隱形的三人逼了出來。
陳朗來不及去問為何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千年玄冰打退一**飛撲上來的噬鐵鼠,重演初次相遇,半個時辰后,三人狼狽逃出劍海草原。
噬鐵鼠不肯饒過三人,竟從草原里沖了出來,但很快,它們便痛苦地嘶鳴,用爪子撕扯身體,哀嚎而死。到達草原邊界的鼠潮躊躇著緩緩退了回去,一炷香過后,草原又恢復成了一望無際的綠波。
“這是怎么了?”陳朗愕然不已。
“不清楚。”姚明月回道,“總之,噬鐵鼠離開劍海草原就會自殘而死。”
“陳師弟,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姚海平嚴肅發問。
陳朗滿腹疑惑,蹙著眉頭道:“姚師兄,有話不妨直說。”
姚海平面沉似水,“你所制作的符箓在靈符宗是禁忌。”
“禁忌?”陳朗狐疑道,“那你給我的書里為何有這幾道符箓?”
“書里的確收錄了這幾道符箓的制作之法,但是門規不許任何人制作。”
“這又是為何?”
“你所制作的符箓是一名名叫秦邊海的弟子根據魔宗功法自創而出,由于太過惡毒,所以被列為禁忌。”姚海平的表情依然嚴肅,他不允許有任何人觸犯靈符宗的門規。
陳朗笑笑,回道:“既然是禁忌,那我以后便不去畫這幾道符箓了。”
姚海平怔愣了一下,緊繃的臉緩和了不少,道:“師弟能明白再好不過了。”
“我也覺得這腐身符太過惡毒,如果用在人身上,那簡直無法想象。”陳朗不無悔恨地說,他這副樣子當然是做給姚海平看的,靈符宗還有太多東西要去挖掘,沒必要為了幾道符箓把關系搞僵。
符箓可以偷偷畫,姚海平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
“沒錯,我就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承諾什么的張口就來,都不帶一點結巴,有絲毫的負罪感。”陳朗在心里得意地想。
“當初在宗門大比時,把秦邊海腐身符用在了同門弟子身上,那弟子的死狀就如同今日的噬鐵鼠王。”
這件事很久遠了,姚海平當然是不可能親眼見到的,但今日見噬鐵鼠王,他就聯想到了那弟子死的有多痛苦。
秦邊海如何了呢?
以偷學魔道功法的罪名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