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兄。”司徒遠正色道,“今日之事,還請守口如瓶,只要準備好能夠擊碎銜光鏡的靈寶,我等三人應該足夠應付洞府內的各種情況了,不需要再找別的道友來分一杯羹。”
“司徒兄放心,在下決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甚至,在下以為,在下一個人便能應付洞府內的所有情況。”
司徒遠的臉色登時變了,眼神陰沉地低聲喝道:“祝兄是什么意思?是想對本人下毒手嗎?”
祝登云呵呵笑道:“這不就是司徒兄之前想要做的事?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司徒兄有什么好惱怒的?”
司徒遠冷笑道:“你我實力相差無幾,在下身邊還有一位幫手,祝兄覺得自己有勝算嗎?”
祝登云面帶譏嘲笑容地注視著司徒遠,說道:“沒有勝算,祝某敢跟司徒兄攤牌嗎?”
話畢,祝登云一揚手,一顆火紅的珠丸飛向司徒遠。
司徒遠一聲冷哼,身體剛要有所動作,卻渾身酥軟,無力抵抗。珠丸化為火焰將他吞沒,在低弱的慘呼聲中,司徒遠被燒成了焦炭。
祝登云桀桀一笑,不懷好意的看著柳青,輕輕捻動手里的烈焰珠。
“可惜了,如果你長得再貌美些,祝某說不定能饒你一命。”
柳青嗤笑一聲,不屑一顧地說道:“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我看你是昏了頭!”祝登云放聲大笑。
柳青憐憫地看著祝登云,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祝登云的心里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他立即凝聚護體罡氣,可是,脖頸突然傳來劇痛,他的手本能地摸去,卻摸到了一個血洞。
眼前多了一口赤紅飛劍,一閃間從他視線里消失。
“祝兄,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遇上了。”
祝登云全身青筋綻起地轉過身去,不遠處的陳朗笑嘻嘻地揮手打招呼。
“祝兄應該還對我們之前的沖突耿耿于懷吧?
現在感覺如何?
身體上的痛有沒有讓心里的怒火減輕些?”
祝登云面目猙獰地開口,卻滿嘴噴血。他極其怨毒地瞪著陳朗,向前栽倒,眼睛始終圓瞪著,無法閉上。
“多謝……多謝主人救命之恩……”柳青雙腿發軟,撲通跪在了地上。
陳朗擺擺手,示意不用在意。
他摘走祝登云還有司徒遠的儲物袋,見柳青仍然垂頭跪著,皺著眉道:“你不服解毒丹解毒?”
聞言,柳青這才從儲物袋里找出解毒丹服下。
陳朗深深看了柳青一眼,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