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蒂帕克慢慢從城防圖上抬起頭,雖然他還堅守著王者的風度,但幾周艱苦的單方面被壓制戰斗已經把疲憊二字印在了他的臉上了。
他上下打量著巴塔甘斯身后的那個人,似乎在判斷對方究竟是給自己信中那個能帶維卡蒂安人挺過這一劫的人還是南方派出來的間諜。
“介紹一下自己吧。”龐蒂帕克說,并沒有像巴塔甘斯那樣一見面就對對方表示信任。
“陛下可以叫我介溪。”那個人對龐蒂帕克也行了一個標準的維卡蒂安禮。“就如我給陛下中的信所說。我是來幫助維卡蒂安族的人類與龍族挺過這一劫的。”
“這不是你的真名吧。”龐蒂帕克皺了皺眉。“你這撒謊的本領真不高明。
“這不重要。”對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帶領維卡蒂安族崛起的人應該是你們,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若是一個無名小卒又如何能扭轉局面?”龐蒂帕克挺起胸膛把手背在身后,慢慢向介溪走來。“不妨說說看。”
雖然從那些肢體動作與眼神中可以看出龐蒂帕克也有著對自己的期望,但更多的是不屑。只不過他沒有如巴塔甘斯那樣直接表現出來罷了。
“這辦法說難也難,但是說簡單也簡單。不知陛下是想先聽難的部分還是簡單的部分?”介溪反問道。
“難的部分。”龐蒂帕克幾乎沒有猶豫。
看著龐蒂帕克的反應介溪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這個辦法難就難在我首先要說服你們投降。”
這句話在房間里引起軒然大波,房間中的其他將領紛紛怒視著介溪。巴塔甘斯更是拔出佩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原來你是南方的間諜,虧得我這么相信你。”巴塔甘斯咬牙切齒的說。“陛下,咱們砍了這個混賬,也漲漲城里的士氣。”
但介溪卻面不改色,絲毫不介意脖子上的利刃。他環視房間,打量著龐蒂帕克以及他身后每一位將領臉上最為細微的表情。
“我若是怕死便不會來這里了。”介溪對龐蒂帕克笑了笑。“我沒什么好辯解的,還請陛下決斷吧。”
“等一下。”就在龐蒂帕克猶豫殺不殺眼前這個人時旁邊的一位將領突然站出來。“我們還沒搞清楚這家伙的身份,先關他個幾天再殺也不遲。”
龐蒂帕克直視著介溪的眼睛,但那雙眼睛中真的沒有絲毫的恐懼,他的臉上還保持著方才的笑容,似乎自己下一秒下令殺了他他也會面帶微笑的離開這個世界。
龐蒂帕克擺了擺手示意巴塔甘斯放下劍,巴塔甘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服從了命令。
“你費盡千辛萬苦過來就是為了說服我投降。”龐蒂帕克回到城防圖邊。“那你應該去南方。”
“請問按陛下的計劃又如何逆轉戰局呢?”介溪反問道。“南方軍志在必得,是看不上我老頭子的。”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我們也用不著一個局外人攪局。”龐蒂帕克說。“你擾亂軍心我不殺你已是仁慈,你就在地牢里好好待著吧。”
介溪也沒有再說什么,對著龐蒂帕克和他身邊的將領鞠了一躬便跟著兩名士兵默默走向地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