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也得視情況而用,不是對誰都有用的。”洛格大致瀏覽了一下豐建和寫下來的供詞,雖然字寫的歪歪扭扭,但能看出來該寫的信息都寫下來了。
洛格于是把它交給身邊的卡夫曼。“就按著這個繼續審其他囚犯,把每一份供詞都比較一下,絕對不能出紕漏。”
這次的主謀殿前衛早已查出是埃尤爾——他是原西部薩靈伏果狄的小兒子,當年薩靈伏家族被手下戮沒作為投降靖軍的投名狀時埃尤爾不知如何成功逃脫成為薩靈伏家族唯一存活下來的人,這些年來不僅沒有低調埋名,反而一直不怎么老實。
不過埃尤爾這個人雖然有一腔復仇熱血卻頭腦簡單,能把其他西黨遺孤團結起來掀起這股風浪必然是有指使。那個人或者龍,又或者組織為什么要利用他,又想怎么利用他估計埃尤爾本人都不知道,想要找到線索就必須從這些暴徒的供詞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洛格能感覺到自己即將觸及到這一切的真相。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真的能揪出這一切的幕后主使,那就真的是功大于過了。
“現在吃飽喝足了,接著審吧。”洛格拍了拍卡夫曼的肩膀。“審問是牢樓衙門弟兄們的強項,正好這次咱京畿東廂也好好學一學。”
交代完這一切洛格便準備離開刑訊室回京畿東廂衙門安排下一步的部署。但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突然跑過來報告,說是烏爾夫廂長找自己。
聽到烏爾夫廂長的名字洛格也是一愣,他是內府殿前衛的廂長——殿前衛有十四廂,其中嘉寧府有三廂,這三廂中烏爾夫的內府廂直接負責宮廷近衛,是所有殿前衛部隊中最核心的部隊,有自己獨立的衙門與牢房,甚至允許在某些情況下繞過三司直接對囚徒進行審判和行刑。
烏爾夫的內府廂雖然名義上與自己的京畿東廂平級,但實際上他的權力與地位都遠高于自己,而且烏爾夫作為爺爺的親信也是是為數不多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
洛格快步走出牢樓來到衙門大門口,剛剛出門就看見烏爾夫帶著一大群手下堵在門口,京畿東廂的同僚們正在和他們對峙。而其他廂的殿前衛知道內府廂是惹不起的,而京畿東廂這幾年來了個皇親國戚當廂長同樣不好惹,都識趣的遠遠躲開。
“烏廂長,您來這里干什么啊。”洛格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擠出一個笑臉迎上去。“咱們進里頭喝些茶水慢慢說。這劍拔弩張的,讓外面看了多不好。”
“威廂長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也不久留。”烏爾夫搖了搖頭。“咱們當兵的不拐彎抹角,我奉主君之命而來提走今天京畿東廂抓來的那批囚犯。”
“烏廂長這是什么意思?”洛格既驚訝又惱火,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聽說內府廂要接手圍場的事務啊。”
“圍場的事我管不著,但今天那些暴徒恐怕不是從圍場抓回來的吧。”烏爾夫也笑了笑,這個笑容雖然很自然,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還請威廂長行個方便,提完這批囚犯我們馬上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