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玲與程竹交談完畢后,便離開了左陽縣,但這里的情況讓她非常擔憂。
回到左陽的程竹,正義感爆棚,完全沒有之前在平城市的成熟與穩重。
好在岳博文他們也是投鼠忌器,不敢逼的太狠,壓的太深。
溫水煮青蛙的招數雖然老套,但對付年輕人,特別是程竹這種剛上任的年輕人來說,絕對有用。
現在,徐妙玲非常擔心程竹為了自己的家鄉,鋒芒畢露,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深吸一口氣,徐妙玲給管虎打去了電話。
“妙玲同志,你回來了?”
“書記,我還在回平城的路上。”
“怎么耽擱了這么久?”
隨即,徐妙玲將自己在來左陽的路上,以及與單玉婷、岳博文之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管虎聽到徐妙玲被小混混侮辱后,也是氣的破口大罵,反倒是對于單玉婷和岳博文的態度,并沒有的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書記,程竹是剛到我們紀委隊伍的,還是青山書記的學生,又是蘇曼卿的男朋友,左陽縣一上來就給了他那么大的下馬威,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管虎語氣平淡的說道:“你是在擔心他出事?”
“嗯!左陽縣的情況,你我都很清楚,那里的左陽三姓,控制了左陽大部分的重要崗位,以及眾多的民間公司。我怕程竹吃虧。”
“你呀,就是關心則亂!程竹是農村出生,在這種背景下,他能考上京大,當上市長秘書,并且能在市長被調查的情況下,完成逆轉,還立下大功的,拜了一位省委常委做老師。這樣的人生經歷,比很多人一生都精彩,這樣的人不會吃虧的。”
徐妙玲:“……書記,你是不是對程竹太有信心了?”
“不是我對程竹有信心,而是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在當今社會,已經越來越少,或者說,現在的環境,已經很難滋養出這種年輕人了。”
“你可以說這種人魯莽,但絕對不能小瞧他們的能力,以及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和改變能力。”
“青山書記在臨走前,特意囑咐我,程竹在左陽一定會弄出大動靜,市紀委可以支持,但不能主動支持,更不能給縣里施壓。”
“為什么啊?”徐妙玲一臉的不解,她實在是想不通劉青山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話。
“溫室里,只能養出玫瑰,但養不出梅花。”
聽到這話,徐妙玲那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這么說,青山書記是有意要培養程竹了?”
“你都說了程竹那么多層的身份,培養他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只不過,左陽縣的這一步,需要他自己去搞。”
“可是左陽縣的岳博文,不好對付啊!”
管虎輕輕一笑:“岳博文是不好對付,左陽三家更是在左陽縣根深蒂固、勢力盤根錯節。”
“可你不要忘了,他是程竹,左陽三家的勢力再大,大得過吳家,大得過吳天嗎?”
“程竹都不怕吳家,會怕左陽三家?”
“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可年輕人就應該多闖一闖,也許真能讓他翻出什么花樣來。”
徐妙玲道:“你對他的信心也很足啊?”
“能在幾天時間內,連破趙玲案、曾鴻升案和宗朝光案,順便解決了盤旋在平城多年的吳昊、吳天犯罪團伙,這樣的人我對他能沒信心嗎?”
說到這,管虎淡淡一笑:“我和你說,現在發愁的不光是我們,還有左陽縣的那幫人,他們比我們可煩多了。”
“哈哈……”
徐妙玲也是笑出了聲,若是程竹真像在平城那樣,在左陽縣重拳出擊。
那對于左陽官場來說,確實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