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充斥在了左陽的各行各業,尤其以體制內最為嚴重。
那種自己辛辛苦苦干出了功績,卻在升職前,被一句“他姓x”頂替時,那種無助和無奈,會讓人恨一輩子。
可他們,偏偏無可奈何。
現在,有了程竹帶頭,他們雖然不敢明著幫,但暗地里幫幾下,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三個的領導是誰?我要記錄一下。”
這時,陸主任從旁邊走了過來,一臉憤怒的看著三位民警。
看到陸主任出現,岳耀祖臉上的猖狂,又出現了。
“你們放開我!”
岳耀祖掙脫了三個民警,然后一臉驕傲的看著他們。
“等著吧!我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三位民警相互看了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這時的程竹說道:“陸主任,你一個縣委書記的秘書,什么時候也開始管警隊的事情了?”
陸主任淡淡一笑:“程書記,我只是例行公事,記錄一下人名而已,這和你們紀委,似乎也沒關系。”
程竹冷笑一聲:“記錄人名需要你陸主任親自來做嗎?你騙誰呢?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下令拘留的人是市局馬龍局長,如果你還要詢問,我現在就可以給市政法委書記曹立新打電話,讓他給你解釋一下。”
“程竹,這里是左陽!”
“這里是左陽,但這里也是平城!”
“你……”
程竹一臉不屑的說道:“陸主任,你只是個副科級,而我是正科級,還是紀委的常務副書記,下次說話時,如果還是這么沒有禮貌,我不介意好好與博文書記商量一下你的政治覺悟問題。”
“你……”
陸主任舉起手指,指向了程竹,可程竹壓根沒給他那個機會,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指,然后輕輕一撇。
陸主任的手指,直接歪了。
“啊……程竹,我要去告你!”
程竹淡淡的說道:“告我?你告我之前,是不是先得和博文書記打個招呼啊?”
陸主任一聽,回頭看去,只見岳博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縣委書記辦公室的門口。
可對方一點為他和岳耀祖出頭的意思也沒有。
那種眼神中的漠視,他經歷過好幾次,可之前都是博文書記用如此眼神看著別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書記這么望著自己。
這一刻,他害怕極了,他害怕博文書記拋棄自己,就如同拋棄之前那些人一樣。
這種害怕,比手指掰斷的痛,要強上十幾倍。
“博文書記,你不介意我替你教訓一下你的秘書吧?”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
陸主任和岳耀祖,一個是岳博文的秘書,一個是岳博文的侄子,都可以說是岳博文最親近的人。
現在,秘書的手指被程竹掰斷,岳耀祖挨了打不說,還要被帶去警察局。
反倒是程竹,一副不怕將事情鬧大的模樣。
這已經不是在挑釁了,而是赤裸裸的打臉。
要說岳博文心中不生氣,那是假的。
可多年的體制生涯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竹的舉動越是猖狂,他便越是不敢動。
因為他并不清楚程竹的底牌,也不清楚程竹的目的。
人對于未知總是充滿了擔憂和警惕,可對于自己了解的人和事,卻并不在意。
就在陸主任一臉乞求和期盼的目光中,岳博文淡淡的說道:“程竹同志這么做,自然有你的原因,如果小陸不滿,自然可以去找相關的部門,進行裁撤。我是縣委書記,不是法官,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說到這,岳博文臉色驟然一凝,嚴肅而認真的說道:“可程書記,我們畢竟是成年人,而且是國家的公職人員,公然違法違紀,毆打他人總是不應該的吧!”
“最起碼,你也該和受傷的小陸道個歉!”
這段話的意思是:小陸你可以去找相關部門投訴,我會為你做主。程竹,你是公職人員,打人之后,無論如何,都得道歉。負責,我會找你麻煩。
此時此刻,無論是從法律層面、道德層面,還是工作性質等因素出發,程竹都必須和陸主任道歉。
否則,體制內的相關規定,就夠程竹喝一壺的了。
而聽到岳博文為自己撐腰后,陸主任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程竹,你只要敢道歉,就證明你錯了。
只要你敢承認你錯了,我就有辦法在工作和法律層面,讓你付出代價。
敢傷我,你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