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秀眼睜睜的看著程竹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有心出去阻攔,可多年上位者給予他的尊嚴,讓他無法對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低頭。
可剛剛程竹說的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可就完了。
一旦紀委查過來,自己可經不住查,到時候麻煩一大堆,那些以前被自己欺負的家伙,還不尋著味過來。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想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一想到這里,張廣秀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剛剛為什么要在程竹面前托大。
他連忙跑了出去,卻發現程竹已經被不見了,他急忙向前跑去,一路向下,也沒追到程竹。
“這個混蛋,他怎么能跑的這么快?他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嗎?他怎么能走呢?”
“張局長,您是在找我嗎?”
張廣秀身后,程竹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張廣秀猛的回頭,只見程竹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沒等張局長說話,程竹便緩緩的說道:“張局長,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出去?
不回去嗎?
也好,免得麻煩。
這一次,張廣秀不再表現的那么強勢,而是選擇了沉默,想先聽一聽程竹是什么意思。
“張局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在岳博武的身上,發現了某些重要的線索吧?”
聽到這話,張廣秀心下大驚,可多年的涵養,讓他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
“程書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
“岳耀祖在你的手里被人帶走,不管從哪個方面說,你都有嚴重的失職行為,這個時候,你不去親自帶隊追捕,反而是待在辦公室內,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張廣秀臉色微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在辦公室內,一定有比岳耀祖更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你早就離開了。”
這小子,有點能耐啊!
竟然能想到這一點,能在平城官場闖出那么大的名聲,果然不可小覷。
“我留下,不是因為發現了什么,而是在向上級領導說明情況,馬局長在我的辦公室內出了事情,我不得先說清楚嗎?”
“是嗎?您給哪位領導打了電話?”
“那自然是……鄒局長。”
程竹聞言,瞬間就笑了:“張局長,您是官場的老人了,我也不是初入體制的菜鳥。”
“雖然按理來說,您這個電話應該打給鄒局長,可她畢竟剛來平城,您對她并不熟悉。”
“岳耀祖被劫走這種事情,您若是告訴她,就等于是將自己把柄送給對方。”
“您就不怕她借此要挾您,在左陽縣安插自己的人?甚至是直接借此機會,將你換掉?”
張廣秀聞言,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定格成了震驚和疑惑。
“這些,都是你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