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曹鯤控制了鄂多斯部,愈發的猖獗,在草原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該如何應對?”
大王子呼韓邪聞言,滿臉憤怒道:“草原是我戎族的草原,不能讓曹鯤在草原撒野,我愿親率戎族勇士,殺光曹鯤的士兵,將曹鯤的尸體扔進火中,讓圣火燒成灰!”
二王子執氏思力輕蔑冷笑:“大言不慚!你曾與曹鯤交戰,被曹鯤打得丟盔卸甲,成了俘虜,如今還想帶兵出征?我看你還是留在王庭喝奶吧,免得出去再讓曹鯤抓住,丟我們戎族的臉!”
呼韓邪聞言,雙目變得赤紅,恨不得拔刀砍人:“執氏思力,你敢辱我!我要與你決斗,以草原上的規矩,一決勝負!”
二王子執氏思力冷笑:“正合我意!我們到河邊!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住口!”
乙稚邪怒喝一聲:“我讓你們來,是為了共商大計,不是讓你們在這里狗咬狗!”
赤木毒憂心忡忡道:“大單于,曹鯤肆虐草原,如今又控制了鄂多斯部,對我戎族的危害越來越大,若放任不管,王庭的威嚴將不復存在,戎族也將四分五裂,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札木合發言:“如今,察瀚部、乞彥部、突薛部都在觀望,他們既在觀望曹鯤的動向,也在看大單于您如何決策。因此,與曹鯤之戰,非打不可,而且必須要勝,只有這樣,才能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鞏固王庭的統治。”
乙稚邪的眼神變得深沉:“打,肯定是要打的,放任曹鯤在草原上逞兇,我枉為大單于,只是,這仗該怎么打,還需要你們出謀劃策。”
赤木毒道:“大單于,我有一策,曹鯤是我戎族所有人的敵人,大單于可征召戎族各部的勇士,合兵一處攻打曹鯤。”
“這樣一來,既能彰顯王庭的權威,又能團結各部共同對敵。”
“如果察瀚部、乞彥部、突薛部遵從詔令,那就讓他們充當先鋒,消耗他們的軍力,如果不遵從,我們就有借口率領各部討伐這三部,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札木合聽了赤木毒之策,微微皺眉:“你這一石二鳥之計聽著雖好,但未必能成功,如果察瀚部、乞彥部、突薛部投靠了曹鯤怎么辦?”
“曹鯤在控制鄂多斯部之后,派出了使者前往這三部,要是他們勾結在一起,那才是戎族真正的災難。”
察瀚部、乞彥部、突薛部,皆是人口眾多、兵強馬壯的大部族,他們遠在漠北,對王庭的命令陽奉陰違。
呼韓邪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乙稚邪說:“父親,乾國有一句古話,叫攘外必先安內,不如我們先滅了心懷鬼胎的漠北三部,騰出手來再滅了曹鯤,這樣一來,草原上就是您一個人說的算了,再也沒有人敢不聽您的命令了。”
蒙不脫附和道:“大王子說得對,我猜這漠北三部一定打著坐山觀虎斗的鬼主意,希望我們與曹鯤大戰一場,最好是打得兩敗俱傷,他們好在后面撿便宜。”
乙稚邪對漠北三部的反復無常早已恨之入骨。
如今他在王庭筑城,直接統治著數十億的戎族子民,實力空前強盛。
不如趁此機會,以三部勾結曹鯤為由,一舉滅了這三部,拔了這三個眼中釘、肉中刺。
相比于曹鯤,乙稚邪更痛恨漠北三部。
畢竟,曹鯤的根基在乾國,能夠帶到草原的兵馬有限,雖然現在鬧得兇,但也不過是一群規模大一些的“馬匪”罷了。
而漠北三部卻是北戎的內患,他們的威脅遠大于曹鯤。
乙稚邪嚴肅道:““漠北三部反復無常,皆是見利忘義之輩,確實不得不防啊。”
呼韓邪見狀,急忙請戰:“孩兒請求出戰,率兵討伐漠北三部,請大單于給孩兒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乙稚邪搖了搖頭:“漠北三部到底是我戎族的一份子,如果他們愿意忠誠于王庭,王庭還是愿意接納他們,保護他們的,呼韓邪,你作為使者前往三部,傳達我的命令,讓他們派兵到王庭匯合,一起剿滅曹鯤,如果他們不來,再發兵討伐也不遲。”
蒙不脫聞言,高聲歡呼:“大單于的智慧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明亮!”
于是,呼韓邪領命而去,帶著乙稚邪的旨意和數十名勇士,前往了寒風凜冽,妖獸遍地的漠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