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芹身為老師,習慣在學校里管教學生,對沈似錦說話時,也帶了點教育的味道:“別人不管你們是什么原因,以后跟男性都保持距離,也別笑成那樣。”
看著她強勢說教,沈似錦擰起眉頭:“我笑成什么樣了?媽,你這是希望我見死不救嗎?你身為老師,平時都是這么教學生嗎?”
“你……”羅玉芹瞬間氣結,沒想到沈似錦竟公然頂嘴。
“你怎么能故意曲解姑姑的意思。”羅思晴開口。
沈似錦看向她:“我跟我婆婆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羅思晴氣惱,拉著羅玉芹的手:“姑姑你看她。”
羅玉芹畢竟是語文老師,很快便調整好心情:“救人也要分情況,尤其對方是男人的時候。”
沈似錦據理力爭:“救人還得分對象?如果一個男的快死需要人工呼吸,難道就因為是男人,要保持距離,站在一旁看著,眼睜睜錯過最佳搶救機會嗎?”
羅玉芹被氣得不輕,慍怒道:“沈似錦,我是你婆婆,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你父母就是這么教你的?”
瞧著她的樣子,沈似錦也是生氣。重生以來,還沒人這樣教育她。
“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在我看來,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不丟人。還有,我父母教我做人,但委曲求全不是我的風格。”
羅玉芹的聲音拔高了點:“委屈求全?你覺得我說錯了,讓你聽我的話委屈你了?”
沈似錦剛要說話,始終保持沉默的傅建軍開口:“好了,大過年的吵什么吵?”
“是我要吵架嗎?是她自己行為不檢點。”羅玉芹生氣。
傅亦舟總算從他們的對話里理清頭緒,平靜地說道:“媽,我相信似錦只是想幫人。”
羅思晴抗議:“亦舟哥,你別無腦維護她。早上你也瞧見了,沈似錦看陳學長那眼神,擺明關系不簡單。”
“他只是長得像我曾經的校友。”沈似錦認真地說道。
“陳學長是土生土長的蘇州人,怎么可能是你曾經的校友。”
“所以他只是和我認識的人長的像,并不是同個人。”沈似錦順著她的話,說道。
傅建軍見狀,為了阻止沖突進一步加深,說道:“都是一家人,不要為這種事情傷和氣。亦舟,先帶你媳婦回房冷靜下。”
沈似錦胸腔怦怦跳,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和傅亦舟一塊回房,和羅玉芹不歡而散。
進了房,沈似錦按著他的手臂:“我只是看到他坐在雪地里,看樣子摔得不輕,所以出于本能去幫助他,跟他是誰沒關系。”
羅玉芹誤會她不在意,但她在乎的人誤會不行。
看到她眼里的清明,傅亦舟撫摸她的頭:“我當然知道。我們的感情,沒那么脆弱。”
見他相信,沈似錦這才松口氣:“現在的風氣還這么嚴嗎?只是攙扶異性,就被說作風問題。”
“媽雖然是老師,但思想上有點傳統,別往心里去。”傅亦舟寬慰道。
他記得當初在羅玉芹的班里上課。但凡男同學和女同學單獨待一會,都會被她嚴肅批評。
沈似錦聞言,嘆氣地說道:“之前是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婆媳之間的相處之道,真是不容易。”
傅亦舟淺笑:“有我呢。”
想到剛剛的事,沈似錦總覺得,羅玉芹會因此對她不滿。
果不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