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沈似錦因為和羅玉芹的不愉快而睡不著。
于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傅亦舟干脆拉著她做生命和諧大運動。
一整夜,沈似錦都沒辦法再胡思亂想,沉浸在他帶給她的歡愉之中。
翌日,沈似錦依舊沉沉地睡著,傅亦舟親了親她的額頭,幫她掖好被子,這才起身往外走去。
拿著漱口杯和擠好牙膏的牙刷,傅亦舟站在院子的水龍頭那,開始刷牙洗臉。
蘇州沒有京市那么冷,水溫也不會那么凍。
傅亦舟刷牙洗好臉,看到傅建軍正在前面打太極,便走了過去。
“一起嗎?”傅建軍笑著說道。
傅亦舟嗯了聲,隨后站在他的身后,跟著他的動作,一起打太極。
“這些年在部隊,很辛苦吧。”傅建軍隨意地和他聊天。
“還可以。”傅亦舟學著傅建軍,擺動著雙手。
“你也不要怪你媽,她只是擔心你。”傅建軍緩緩地說道,“她知道你在部隊過得辛苦,所以一直盼著你結婚,想著結婚了,你就能回到蘇州。哪怕不回,也有個人能隨軍照顧你。”
傅亦舟沒說話,他自然知道,羅玉芹那顆愛子之心。
“爸,我想請你幫我好好勸下媽,不要一直針對似錦。”傅亦舟低沉地說道,“在你們眼里,或許她不是合格的媳婦。但在我眼里,她很好。”
傅建軍點頭:“這我知道。婚姻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是你媽她性子倔,認死理。咱們這的兒媳,哪怕有工作的,也能照顧好家里,所以她也會拿這樣的標準去要求似錦。”
“……”
“就像你二嬸,她白天就在棉紡廠里工作,晚上回家了就趕緊做飯干家務,吃了飯又照顧幾個孩子洗澡洗衣服。雖然事情多,但她都能應對。”
“很多人都說,女人必須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但家不是女人一個的家,身為丈夫承擔也無可厚非。”傅亦舟認真地說道,“我經常出任務不在家,遇到事情她只能一人面對,我很對不起她。所以在家時我想盡我所能補償,這難道不應該嗎?”
瞧著他的樣子,傅建軍能共情他。畢竟他平日里很忙,有的時候出差,有的時候下農村,一去就是幾天,留羅玉芹一人在家。
時間久了,他也覺得對不住她。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想多分擔家庭瑣事可以,但似錦也得學會這些。不然將來你倆有孩子了,難道就讓你們孩子跟著吃食堂嗎?”傅建軍嚴肅地問道。
傅亦舟平靜地應道:“食堂也不錯。”
傅建軍氣得踹他一腳:“那怎么行,那孩子要講營養,一直吃食堂咋成?還有你要不在家,那家務她都不干,難不成讓你孩子干?”
“我出任務時,似錦回娘家,家里有傭人。”傅亦舟如實應道。
傅建軍瞬間說不出話來。
“要么家里請人來做家務做飯。”傅亦舟低沉地說道,“那點工資,我們請得起。”
“……”傅建軍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