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舟停下手中的動作,認真地說道:“當初嫁給我時,岳父和岳母再三交代,讓我照顧好似錦。似錦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斷不可能因為嫁給我,就成了保姆。我真要那樣對她,那我也不配得到她的喜歡。”
瞧著他的樣子,傅建軍輕輕嘆氣:“似錦是沈軍長的千金,確實做不慣這些。”
“更何況,她是當年救我的女孩。沒有她就沒有我,我疼愛她呵護她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讓她辛苦照顧我。”傅亦舟補充道。
看著他的眼神,傅建軍知道,傅亦舟這勸不動,卻不死心地說道:“不然你和似錦說說,就是接下來做做樣子?等將來回部隊,你們怎么做我們又瞧不見。”
傅亦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那是欺騙。是謊言,總會有拆穿的時候。再說要這樣,以后似錦也不愿回蘇州。”
“倒也是。”傅建軍一個頭兩個大,“要知道這樣,你倆還不如不回。”
“嗯,以后我們少回來。”
“!!”傅建軍瞪大眼踹了他一腳,“臭小子,我就說說而已,你竟然還真答應。”
傅亦舟沒說話。
鍛煉得差不多,傅亦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媽還在生悶氣呢,你去看看她,好好談談。”
傅亦舟沉默了兩秒,邁開長腿朝著里屋走去。
上了樓,傅亦舟來到傅建軍和羅玉芹的房間外。沉默了片刻,這才敲門。
“進來。”
傅亦舟走進屋里,看到他,羅玉芹生氣地側身不想理他。
見狀,傅亦舟走上前,站在床尾。
“媽。”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羅玉芹不滿地說道,“你看看你,娶了個什么樣的媳婦,剛回來,就把我氣病了。”
聽到這控訴,傅亦舟眉心微擰:“似錦挺好的,你生病,不能全怪她。”
“那你覺得是我的問題了?”羅玉芹倏地睜眼,沒想到這話竟從自家兒子口中聽到。
傅亦舟心平氣和地說道:“媽,我知道你的話有道理,也是為我好。但婚姻相處,我們有自己的主張。我和似錦的相處就是這樣,無論什么一塊承擔。”
羅玉芹氣得坐起身:“一起承擔?你堂堂年輕有為的團長,在家卻要洗衣做飯照顧媳婦,要傳出去,你不得被人笑話死。”
“照顧好妻子并不丟人。身處高位那是在外面,在家就只是丈夫。就像爸是市長,你生氣的時候不也會擰他耳朵。你不也沒覺得,堂堂市長被擰耳朵會丟臉被人笑話。”
羅玉芹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紅了臉,憋出一句:“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傅亦舟反問,“媽,你這是霸權主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哎喲我這頭,死小子你想氣死我啊。”羅玉芹撫著頭,頭疼地說道。
傅亦舟鄭重地鞠躬,誠懇地說道:“媽,還請你看在兒子面上,不要繼續為難似錦,不要以別人家媳婦怎么樣去要求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