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薛舉從戰馬上摔落,狼狽的滾在地上。
他緩緩站起身,目視著武信,拔出腰間的佩劍。
“嗯?”
武信發覺自己還是小看薛舉了,雖說這家伙也就吹的厲害,可還有與他一戰的勇氣。
單單是這份氣魄,就超過了不少的人。
“西秦,亡了!”
薛舉將佩劍架在脖頸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兒,將眼睛閉上。
當他想要拉動劍柄自刎時,卻感覺一股力道襲來,將他的佩劍給挑飛。
睜開眼,是武信出手了。
見武信沒有下一步動作,薛舉抬腿去撿佩劍。
尚未走到,那佩劍又被武信給挑飛。
“你也欺人太甚了,追殺我一路,使我倉皇逃竄,如今我要自刎你也攔著,你究竟是何意!”
薛舉一張臉溫度飆升,死也死不了,也不讓他活,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聽說白瑜娑是被武信一刀砍去了腦袋,就不能給他一個這種待遇嗎!
都是人,為什么他要區別對待?
“你現在還不能死。”
武信的話讓薛舉感覺到絕望無比,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打也打不過,死也死不成,跑又跑不掉。
薛舉認命了,連捆綁的繩子都不需要,他就默默跟著武信的后邊。
方才的戰場上楊玄感被殺,薛舉被追擊出了軍陣。
西秦的大軍混亂無比,宗羅睺只得站出來穩定大局。
在他的指揮之下,大軍仍然無法恢復秩序,不得已只能退兵。
這一場戰事對于大隋來說,贏的格外輕松。
“哈哈哈。”
大帳之中,楊廣笑的格外開心。
有武信在的地方,打起仗來就是這么輕松。
什么叫天降猛男,什么叫大隋戰神。
只要有武信在,他便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陛下,信侯回營了。”
宇文化及殷勤無比,充當著傳令兵。
“走。”
楊廣站起身,率先出了大帳。
走了沒有幾步,便看到了騎在馬上的武信。
往后一看,那不是薛舉嗎,怎么成了豬肝臉。
“少誠啊,你又為朕除去了兩個大敵。”
楊廣一把拽開宇文化及,什么身份,也配攙扶武信下馬,讓他來!
“都是臣該做的。”
武信還有一句話沒說,都是他隨手的事。
什么西秦霸王,甚至不如高談圣,孟海公。
那兩個人手下還有點能打的,這薛舉太遜了。
“先把這逆賊拉下去!”
楊廣厭惡的看了一眼薛舉,不滅此人九族,難消他心頭之恨。
“陛下,如今楊玄感已經身死,該如何處置?”
兩個叛賊都已經被抓回來,如今也該發落一番。
“依你之意呢?”
楊廣知曉宇文化及花花腸子多,就讓這這家伙來安排。
“逆賊楊玄感謀逆事大,臣意將其分尸,并暴尸三天后放火焚燒。”
“楊玄感身為皇族,卻做出謀逆之事,豈能與皇家同姓,可將其姓氏改為梟姓!”
宇文化及深知楊廣的心思,想要出了這口氣,手段就得狠毒一點。
滅其族還不夠,要毀其身,改其姓。
梟字,自關而西,為梟為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