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兒見狀,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白皙的面龐微微泛紅。
當即伸出手來,佯裝嗔怒地輕輕拍在武信身上,嬌嗔道:
“你這臭小子,如今連姐姐也敢打趣揶揄了,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皮癢了,欠收拾呢。”
話語雖是責怪的意思,可楊玉兒那含嗔帶笑的模樣,卻盡顯親昵,絲毫沒有真生氣的樣子。
與楊玉兒說定之后,武信便匆匆起身,抬腳快步往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暗自腹誹,唉,這欠下的情債多了還真不是什么好事。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輕易許下那些承諾,如今倒好,麻煩事兒都落到自己頭上來了,可真是作繭自縛呀。
高士廉在府邸之中,聽聞下人來報說武信來了,那激動的勁兒就別提了,連鞋都顧不上好好穿,趿拉著就急忙往外跑去。
心里直念叨著,這么長時間了,當初那個嬌俏可人的小姑娘眼瞅著都快變成老姑娘了,武信這家伙可算是想起他的侄女來了。
“王爺,您可算是來了,快快請進府內呀。”
高士廉一見到武信,臉上立馬堆滿了熱情的笑容,那熱情勁兒簡直能把人給融化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趕忙吩咐府里的下人去準備好酒好菜。
可惜長孫無忌這會兒又不在東都,不然呀,非得讓人把他給喊回來不可,大家一起商議下婚事。
倘若武信如今改變了心意,不想娶無垢了,那他們也好盡快另做打算,抓緊給長孫無垢尋覓一個合適的人家。
畢竟時光匆匆,這么多年的日子眨眼就過去了,可不能因為此事耽擱了無垢的終身大事,那可就罪過了。
女孩子家的青春年華轉瞬即逝,得趁著還來得及,為她尋得一個好歸宿才是。
武信見狀,趕忙拱手行了一禮,直奔主題說道:
“今日本王特意前來,是為了商討無垢的婚事。”
高士廉一聽武信這話,心中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地,原來武信還是愿意娶無垢的。
如此也好,無垢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總算是沒有白費,也算是能得償所愿了。
不多時,府內的下人便將酒菜一一備齊,擺放妥當。
武信作為貴客,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高士廉趕忙差人去將長孫無垢喚到廳中來,長孫無垢得知武信來了,滿心歡喜,蓮步輕移,很快來到了廳中。
待她抬眸瞧見武信的那一刻,那一雙清澈的眼眸瞬間就亮了起來,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辰,滿含著驚喜與深情。
目光緊緊地黏在了武信身上,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高士廉心領神會,便帶著其他人悄然退下,只留下武信和長孫無垢二人在這廳中。
武信看著眼前嬌美的女子,心中一動,伸手輕輕抓住了長孫無垢的小手。
那小手柔軟而細膩,讓他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惜。
武信微微欠身,湊近長孫無垢,聲音溫柔且低沉地說道:
“無垢,如今大隋內亂的戰事已然平息結束了。
在我出征北伐東突厥之前,我定會娶你入家門。”
說起來,武信平日里其實并不太喜歡稱呼長孫無垢的小名。
這里面是有著緣由的,而這緣由便和佛教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