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一提醒,云七夕猛然驚覺,自己剛才有感而發,儼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在這里高談闊論男人女人的話題。
輕咳下,她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到我的母親而已。”
二小姐的母親木錦蘿,也是一個悲哀的女子,她的一生,又何嘗不唏噓短嘆?
云七整個身體都松弛下來,懶洋洋靠著,目光無意識地盯著某處,似乎有些失神,但嘴角勾起的半絲笑容,卻又透著一種不羈。
“如果有一天,我喜歡上一個女子,她肯嫁給我,我一定只對她一個人好,好一輩子。”
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很動人,但云七夕接口的話卻有些煞風景。
只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云七滿臉郁悶地看著她,眼神里甚至有那么一點小委屈。
云七夕打著哈哈笑了笑,“好了好了,瞧你那受氣的小媳婦模樣,無論你說的是否能做到,至少你這樣想過,已經不錯,以后嫁給你的那個女子,是幸運的。”
“受氣的……小媳婦?”云七似乎承受不住,差點兒崩潰。
云七夕趴在腿上,艱難地忍著笑聲,肩膀狠狠地抽動著。若不是大家都睡著了,她想她一定會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云七畢竟昨晚一夜沒睡,今天白天也一直在為村民做事,大概真是累了,玩笑了一會兒,他就安靜地睡著了,頭靠著墻,呼吸很均勻。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感覺周遭特別安靜。因為一種使命,云七夕不敢睡,她知道,這安靜的背后也許正有危險的因子在浮動。
不知過了多久,云七夕眼皮子正在打架時,她似乎看見周公在向她招手。卻突然聽見外面有了細微的動靜,于是她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的聽力極好,她確信她沒有聽錯,是腳步聲,盡管很輕微,她仍然聽見了。只是這腳步聲并不是向著他們而來。
她看了眼一邊睡得沉沉的云七,緩緩地站了起來,躡手躡腳越過橫七豎八睡著的人,輕輕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從門縫里看出去,只見幾個黑影正匆忙地走向向飛的院子,并毫無阻攔地進了屋。
果然,向飛真的有問題!
將門打開,云七夕悄無聲息地閃了出去。
向飛的屋子里亮起了燈,還隱隱傳出了說話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