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突然感到,腰間那只手動了動,她一緊張,不由更緊地捏緊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單連城啞著聲,語氣里有那么一絲惱意。
云七夕盡力壓著心頭的那股欲火,垂著眸子,不敢看他,聲音低得像蚊子。
“我大姨媽來了。”
“在哪兒?”
“在……”云七夕差點崩潰,欲哭無淚地望天。
她此刻的感受太過復雜,尷尬。她要怎樣說他才能懂呢?古人有專有的詞匯表達這個意思,可她此刻腦子短路了,怎么也想不起來。
“你想等死么?”單連城的粗重呼吸噴在她的耳窩,很有一種想咬破她耳垂的沖動。
是啊,如果他們不用這種方式觸毒,不就是等死么?
可她記得古書上說過,對古代的男人,尤其是像單連城這樣久經沙場的男人來說,他們不怕戰場上的血流成河,卻十分忌諱女人的經血,都認為那是一種不吉之物,是碰了一定會倒霉的東西。
云七夕絞盡腦汁地想,那兩個字是什么?
月經?月事?月紅?她想不起來。
而突然,一股亮光從他們的背后照了過來,單連城抬起頭,瞳孔猛然一縮。
看到單連城的臉色,云七夕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仰頭看過去,卻是驚呆了。
船艙著火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他們這邊還在與媚毒抗拒,那邊船艙就著火了。所以他們就算不因媚毒不解身亡,也會被燒死。
“這個,應該不在你母妃安排的范圍內吧?”
因為一種恐慌,那種焦躁倒是消減下去了一些,可想到他們的命運,云七夕說話的聲音卻是不自覺地在發抖。
單連城緊緊擰著眉不語。
“你……有沒有和女人那個過?”云七夕突然問。
單連城沉著臉,幽黑的眸子深深盯著她,沒有說話。
“沒有?”云七夕虛弱地苦笑,“我也還是處子一個呢,人說男女之事是人間最大的樂事,我們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反正要死了,你也應該不會在乎倒霉不倒霉,咱們做一次吧?”
單連城的眉頭越皺越深,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她,還有幾分不解在里頭。
也是,古代的女子有幾個能說出這種驚人之語的?況且,起先說不要的人不也是她么?
船是木質材料,再加上微微的江風,燃燒起來特別快,從他們發現火勢到燃成大火,不過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
云七夕躺在甲板上,已經感到甲板越來越燙,相信很快,這甲板都會燃起來了。
單連城突然眸光一聚,站起身,將她抱起,騰空一躍,跳入了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