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只是物理作用,不一會兒,那股藥性又起來了,體內就再次燃燒了起來,比前幾次更猛,更烈。
這種藥有很多種,她猜惠妃下的是極其厲害的一種。
碗從她手中哐當落在甲板上,她哼了一聲,難受地一昂頭,正好望見單連城滑動的喉結。她的頭靠在他的臂彎,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讓她感到一種安寧和舒適,可那股陽剛的男性氣息卻讓她本就不多的理智迅速游走。
迷離的眼睛瞅著他絕美的五官,線條分明的輪廓,云七夕做了一個在清醒的時候絕不會做的動作,一雙火燙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摸到他脖頸上的清涼,如大熱天找到了一處避暑的所在,她不由自主地扭著身子,貼近了他。
“你犯傻了?”單連城眼神復雜地看著她發紅的臉。
“對,我犯傻了。”云七夕啞著聲兒苦笑,“你說你母妃看中了我哪一點?就那么想讓我做她兒媳婦?不僅特意給我們安排了二人空間,還精心準備了一壇促成我們生米煮成熟飯的好酒。這損招,還真不是一個皇妃干得出來的。”
單連城眸子一沉,云七夕卻已經將手伸進了他的衣襟里。摸到他冰涼而肌理分明的肌膚,她舒服地哼了一聲。
“云七夕。”大掌抓緊她不安分的小手,冷冷的聲音帶著幾分警告在她的頭頂響起。
埋在某人胸膛上的云七夕突然笑了,抬起酡紅的臉頰,眼神迷醉地看著他。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好好聽,乖,再叫一聲。”
單連城眸色一暗,只是捏緊她的手,不讓她再動彈半分。
云七夕無力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近乎貪婪地嗅著那能夠讓她舒服到發狂的氣息。
撲通,撲通。
她湊近了些,聽出他越來越快的心跳,她下意識抬起頭,發覺頭頂的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俊美的五官崩得很緊。她笑了。
“你也中毒了?只是你暗捺得極好。”
“你不是會醫么?怎么解?”單連城聲音啞的怪異。
他這暗啞的聲音帶著一股味道直撓進云七夕熱燙的心尖兒。幾乎是本能的,她的一雙小手將他的整個腰身圈緊,身體渴求般地與他貼得更近。
“有解!我們彼此就是彼此的解藥。”她顫著聲兒回。
云七夕覺得,身體里的力量像是要炸開了似的,可她的理智在拉劇,她雖然是穿越過去的現代女性,卻思想保守,在乎第一次。更她在乎婚姻的忠貞。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猛地地推開了他,隨之,軟軟地睡在甲板上,有氣無力地道,“你走開,離我……遠一點,頂著這么一張帥得天理不容的臉,靠近我,我會覺得你是在誘惑我,我現在經不起你的誘惑,真的。”
單連城站起身,走了幾步,問道,“不解的后果是?”
云七夕軟軟地躺在甲板上,苦澀地笑道,“精脈爆裂,心絕身亡。”
只見他背脊僵了一瞬,隨后大步離開。
云七夕緩緩閉上眼,覺得手腳的力氣已經慢慢地消失了,她已經可以想像,最后,自己精脈爆裂的死狀。
突然,一股冰涼上了身,她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掀了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