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云七這一句話的提醒,她也終于想起這個詞了。葵水,這是她在船上萬分尷尬的時候,焦頭爛額也想不起來的一個詞。相信以后,這個詞一定會爛熟于心,想要忘記都難。
阿嚏!
云七夕突然鼻子一癢,一個噴嚏就這么響亮地打了出來。同時,她看到原本在說話的兩個人以及站在不遠處的云沖都同時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呵呵,我換好了。”云七夕笑著道。
若不是因為夜色的掩蓋,他們一定能看見她笑容里的尷尬。
然后三個男人的視線齊齊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云七夕渾身不自在,雙手揪著空蕩蕩的衣服兩側,難為情地笑了笑,“衣服不是一般地大,不過倒是比沒得穿好多了。”
她用刻意輕松的語氣掩飾她的尷尬。
三個男人,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三人打量完了之后,最先大步向她走來的竟是云七。
“冷嗎?”云七走到她近前,問。
云七夕剛搖完頭,又一個響亮的噴嚏拆了她的臺。
云七很是無耐地笑了笑,“冷就不要出來,去烤烤火吧。”
“沒事兒,我把衣服拿到江邊去洗了烤干,身上這衣服實在太大了,不合適。”云七夕說道。
“我幫你去洗。”云七已經將她手上的衣服拿了去。
想到衣服上還有一些污穢不堪的東西,云七夕臉一紅,急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洗就好。”
云七回頭看她一眼,調侃地笑道,“你這么單薄,一點力氣都沒有,怎么洗?別等一下掉進了江里,我可不想再跳進江里撈你一次。”
說完,他就拿著衣服往江邊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七夕,冷就先進去吧。”云沖說道。
于是云沖和她一起回到了山洞里,單連城卻并沒有進來。
云七夕屈著腿,坐在火堆邊,問道,“哥,你怎么會來的?”
火光映在云沖的臉上,有一種淡淡的憂郁。
“因為到天黑一直不見你,巧兒告訴我,你應一位夫人之邀去江上泛舟,所以,我就趕來了。”
“可云七他怎么會來?他到底是什么人?”
云沖深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看云沖的神情,云七的身份果真并不簡單,云七夕茫然的搖搖頭。
云沖無聲地嘆了一聲,“他其實是……”
“你就對他那么感興趣?”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在山洞口響起,阻斷了云沖的話。
云七夕抬頭一看,只見單連城立在洞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外面大半的月光。
“你說對了,這樣一個如此了解女人的男人,怎能讓我不對他感興趣?”云七夕笑得特別地無害。
她屈著腿坐在火堆前,寬大的衣服裹在身上,她如穿了一件睡袍一般,樣子特別滑稽,偏偏她笑起來的樣子特別甜,仿佛在這一秒已經忘記了不久前才經歷的驚心動魄。
隱隱的火光跳躍在山洞口那張嚴肅的臉上,他的情緒看不分明。
沉默了一會兒,單連城走進來,卻沒走到火堆邊上來,而是靠著山壁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云七回來了。
看到他手里拿著洗好的衣服,云七夕窘得厲害。
云七在她身邊坐下來,正要把她的衣服打開來烤,云七夕不好意思地拿過來,“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