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攢緊拳頭,直有那么想揍他了,“你,你還奪走了我的初吻。”
單連城目光一凝,終于淡淡地向她看了過來,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幾個字。
“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云七夕的一雙大眼睛狠狠眨了兩下,他的意思是他也是初吻?
“你騙誰呢你?你明明,那么地……”嫻熟!
見鬼!向來臉皮子厚的她竟然有點害羞了!想起那個夜晚,她的臉頰竟然有點發燒。
不知道單連城是不是猜到了她沒有說出來的兩個字,或者說他也想起了那個曖昧的晚上,看她的眼神突然帶上了一抹深意。
然后,她瞄到他敞開的領口處,凸起的喉結性感地滾動了一下。
兩道目光相接,就在她心率不齊的時候,她見到單連城的眼中劃過一絲戲謔,聽見他醇厚的聲音有著不同以往的調侃意味。
“女人都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
云七夕的心猛然一堵,“誰得了便宜?”
問完,她覺得自己好像問得底氣不太足。
仔細想想,他是王爺,身份尊貴無比,他顏值高,是全京城少女的男神。而她自己,無身份可言,不過一個挖死人墓的盜墓賊,論長相,還過得去,不過卻是一個會時不時爆粗的糙女子。
好像真是她得了便宜。
“如果你的吻值十兩,那爺的吻算二十兩不過分吧?”
云七夕一口血差點噴這位爺一臉。
再在這個房間呆下去了,她鐵定氣死。
“你可真自戀,還挺會算,你慢慢算,慢慢做你的發財夢吧。”
說完,她轉身大步離開,走到門口,她頓住,轉過身時臉上的笑容有些陰險,走回來,將一粒藥放在桌子上。
“姑娘我闊氣一回,鎮痛藥送你,可是你敢吃嗎?要知道,我莫名其妙欠下一筆巨債,無力償還,現在特別想把債主毒死了事。”
話音剛落,那只翻書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淡定地拿起藥放進了嘴里。在云七夕驚訝目光的瞪視下,怡然自得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的藥是要付銀子的!”云七夕手掌重重落在書桌上,大叫。
單連城淡定地目光向她掃過來,瞥到她急紅了眼的樣子,輕飄飄地吐出一句。
“不是說送的?”
云七夕好想吐血啊,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道,“想不到在這么落后的封建社會,竟然有你這樣比資本家更黑心的人物,好有潛力啊,前途簡直無可限量啊你,你咋不上天呢?”
資本家,封建社會,這些詞單連城自然不懂,他看她的眼神,淡定到那般無辜,理所當然到那么欠揍,云七夕心里那個氣啊。若不是她強迫自己消失得快,她想她一定有想上去把這位國民男神給揍成國寶的沖動。
照他這說法,她豈不是得賣身為奴才能償還她的債了?這人要是到了現代,學了經濟學,豈不是上天了?
出來的一路上,云七夕從之前的憤怒慢慢變成了憂傷。遇上這么一個極品王爺,她怎么能這么倒霉呢?她真是一把心酸淚,不知向誰訴。想她一個21世紀的女子,出生在公平和諧的社會主義國家,成長在黨的關懷下,她根正苗紅的一熱血少女,正在為考古事業做貢獻呢,卻突然被老天爺丟到了陌生又落后的封建社會。這心里上的落差簡直無法用米尺來丈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