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敏銳的聽覺,她輕松地避開了巡邏的隊伍,遠遠地,她看見了單連城的院落。
要走到寶珠閣,必須要經過這里。云七夕隱在暗處,下意識地朝院子望了那么一眼,她的眼神就滯住了。
她看見一個人影正從院子里走出來,也同樣往寶珠閣的方向走去。
云七夕瞇著眼睛仔細看,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眼熟。
那不是單連城么?他這么深更半夜的出來干什么?而且,他竟然沒有坐輪椅,不怕暴露么?
將最后一口糕點塞進嘴里,云七夕放輕腳步跟了上去。
單連城走得很匆忙,好像并沒有發現后面有人跟著。或者說,在望岳山莊里,身為主人的他們從來就沒有危機感。而且,他好像走的方向跟云七夕要去的是同一個方向。
云七夕不敢跟近,單連城畢竟是習武之人,聽覺是很敏銳的,但也不敢落得太遠,怕跟丟了。還好,她的跟蹤能力還是不錯,一直都沒有被發現。然后她果真看見他往小樹林的方向走了去。
這個小樹林比白日里更多了幾分陰森,穿梭在里面,樹葉沙沙的聲音仿佛是此刻唯一的聲音。大概是所謂的做賊心虛,云七夕將腳步放得更輕了些。
在樹林里,遠遠可以看見寶珠閣里透出來的燈光。
單連城已經出了樹林,直直地往寶珠閣里走去,而云七夕卻貓在樹林里,躲在一棵樹背后,不敢貿然行事。
這么晚了,他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他在這寶珠閣里藏了寶藏?又或者他是來盜寶的?短短的時間里,云七夕腦洞大開,有了無數的設想。
突然,云七夕敏銳的聽覺仿佛聽到寶珠閣里傳來了笑聲,而且,還是女子的笑聲。
云七夕心下狐疑,決定去看一看究竟。
按理說,所謂的禁地,應該會有人把守才對,可是寶珠閣外一個守衛都沒有。這讓云七夕心里越發不踏實了些。
四下看了看,她矮著身子,沿著樹林邊爬上了一個小山坡,從小山坡背后爬過去,就更加接近寶珠閣了。
她所站的位置,與寶珠閣的圍墻之間,排著幾棵大樹。她站起身子借著幾棵大樹的遮擋,謹慎地一步步地走近寶珠閣。
圍墻并不高,對她這種對翻墻走壁早已熟能生巧的人來說,更不是什么難事。抱著最近的一棵樹,她輕輕松松就爬到了墻頭。
然后,她的視線往院子里那么一瞧,竟呆住了。
寶珠閣寬大的院子里,她能看見單連城修長的背影,而亮點不在這里,亮點是一個著一身鵝黃的女子正依偎在單連城的懷里撒著嬌,那般的小鳥依人。而單連城正用手輕輕地拍著女子的背,十足地溫柔。
這是云七夕從沒有見過的一面,她一直覺得他冷如冰山,從來不知道,在他的身上也會有溫柔這種屬性。她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女子可以融化這座大冰山呢?
可是那女子一直將頭埋在單連城的胸前,一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她看不見他的臉。不過,能讓這樣一個大冰山這般溫柔呵護的,半夜都惦記著的,想必不是一般的女子。
視線將整個院子掃了一圈,所謂的寶珠閣,其實也沒有多么地珠光寶氣,更沒有像什么藏寶閣一樣那么神秘。
什么屁的寶珠閣,原來藏的不是珠寶,是美女啊,是一個金屋藏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