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瞪著木棍上已經熟透了的兔子,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最后不可思議地狠狠瞪她。
“你,你竟然把子隱哥哥給我抓的兔子給烤了?”
云七夕絲毫無愧地笑了,“咱們如今被大雨困在這兒,有食材不吃難道想餓死?那豈不是傻子?”
說著,她將木棍伸了過去,“已經烤好了呢,姐姐,要不要吃一點?”
他們畢竟從望岳山莊出發到現在,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餓感早就有了,肚皮是人生大事,起先還一臉憤然的云攬月見到烤得金黃冒油的兔子肉,竟然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雙手正不受大腦控制地伸手去接,云七夕又收了回去,自我否定地搖搖頭,“不,像姐姐這么善良的人怎么會吃兔子呢?”
說完,云七夕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用手拐了一下單連城。
“喂,翻一下啦,那一面都要烤糊啦。”
單連城收回手里的棍子,問道,“好了?”
云七夕吹了吹自己手上那一只,咬了一口,熱氣從里面冒了出來,她一邊燙得直呵氣一邊點頭。
“好了好了,吃吧,口感不錯。”
說實在的,此刻能有一只烤兔子,已經算得上是大餐了。
“吃啊,你怎么不吃?殺兔子的是你,惡人不當也當了,不吃怎么對得起自己?”云七夕嘴里包著肉說道。
單連城盯著她吃東西不太文雅的樣子,目光很深。
“喂你怕不好吃是不是?來來來,我給你嘗一塊兒。”說著,云七夕從自己的那只兔子上面撕下一塊肉下來,遞到了單連城的嘴邊。
“外焦里嫩,好吃著呢。”云七夕再次強調。
突然,單連城握住了她的手,就著她的手將肉送入了自己口中。偏偏他還不一口吃下去,一點一點,使喚別人的手就像自己的手一樣那么方便。兩個人完全當對面火堆上的兩個人當成了隱形人。
單連城細嚼慢咽,眼睛淺淺瞇起,好似在仔細品味,手卻一直都沒有松開。
精致如雋刻的五官在跳躍的火光下,多了一份柔和,而他狹長的眸子里,閃爍的光芒下,仿佛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羈和陰壞。
“喂,你真是懶出新高度了哈,自己沒手啊?”對上他火光下的越發吸引人的眸子,云七夕有點兒窘,趁著他將手里最后一點肉含在嘴里,就要收回手。
可是他卻猛然握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同時身子傾過來一些,低沉的嗓音道,“爺有三只手,你這兩只,都是爺的。”
“敢情你的意思是我的手是為你服務的?”云七夕不服。
單連城坐正了,瞧著他神色里的意思,應該是覺得她還蠻聰明的,猜到了他的意思。
兩個人一人一只兔子,愜意地享受著,而對面兩個人,雖然不去看他們的吃相,但也能聽見他們吃的聲音,更會聽見某位刻意使壞的人不時感嘆美味可口。
在他們第n次咽下口水時,外面的雨也漸漸小了,兩人手里的兔子吃了多半,云七夕響亮地打了個胞膈,摸了摸肚皮,招人恨地嘆了一句。
“哎呀,實在是太飽了,我都撐了,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