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東瞅瞅西看看,發現太子旁邊空了一席,悄悄的拉了拉單連城的袖子,低聲問道,“那個位置是誰啊?”
單連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解釋道,“那是景炎的位置。”
云七夕哦了一聲,想著還躺在帳中不能來參加宴會的單景炎,興致缺缺,不再多言。
宴會還未開始,坐在太子殿下身旁的云攬月往對面看了一眼,突然站了起來,抿嘴一笑,說道,“聽說晉王殿下今日空手而歸?”
瞧她那個得瑟樣,云七夕心中氣悶,心想你個白癡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是你喝童子尿的時候了是不,剛想反駁,單連城摁住了她的肩頭,淡然地說道,“此言不假。”
議論聲漸起。
單燁的眉頭微皺,皇后的面色不悅。
云攬月沾沾自喜的說道,“如此看來,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晉王殿下并比不過子隱哥哥了。”
單連城平靜的說道,“是。”
云攬月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些得意與挖苦,“咱們大燕戰神居然在狩獵場里輸了,說出去,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云七夕神情古怪的看著云攬月,心想這個白癡的智商還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果不其然,皇后突然冷聲道,“連城因為救下景炎所以一無所獲不假,可是難道說我大燕四皇子的性命抵不過區區一車獵物?嗯?”
最后一個音節明顯上揚,帶上了嚴厲訓斥的意味。
單連城面色不動如山,單子隱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單燁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
云攬月驚慌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拉著她的子隱哥哥不肯放手,倒是忘不了冰冷的看云七夕一眼。
云七夕冷笑了一聲,低聲道,“這世界上總有白癡不肯總結為什么丟人的都是自己,光想著怎么把自己擇出去。"
單連城側頭看了她一眼,微彎的唇角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時單燁身邊的尤萬山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吉時已到,開宴!”
草原上的夜宴雖不如深宮之中精致大氣,但是勝在食材新鮮且有野性粗曠之意。
隨著這一聲喊,待命已久的侍衛們開始動了起來,已經收拾干凈并且烤到五分熟的全羊被幾個侍衛抬著架到了中央的篝火上。
正欲上第二道菜,就聽得遠處一聲,“且慢!”
聲音溫潤卻帶著幾絲虛弱,云七夕瞇著眼睛,借著星光看見,來人正是單景炎。
皇后看著虛弱的單景炎十分心疼,略帶斥責地問道,“你不在帳中好好歇息,跑來這里做什么?”
單景炎扯起略微蒼白的嘴唇,勉強的笑道,“兒臣無礙。”
皇后皺了一下眉頭,準備再說點什么,云七夕卻蹦了出來,說道,"皇后娘娘,景炎乃是跌打損傷,稍飲些酒水也能活血化瘀,無礙的。"
單景炎向云七夕投過來了一個感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