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反而讓對方愣住了。
“你笑什么?”
盡管可能下一秒就要沒命,云七夕的臉上卻無半分畏懼,笑著淡淡道,“我笑你們真看得起我,對付我一個女子需要出動這么多的人。”
“你難道就不怕死?”其中一個人問。
“死有什么可怕的?每個人不都得死么?”云七夕像是覺得這個問題特別可笑,“誰能長命百歲?死不過就是早晚的區別而已。”
興許她死了,還能回到那個本來屬于她的地方呢。
“別與她廢話了,她在拖延時間。”起先那個戴銀狐面具的人提醒其他人。
所有人立刻抖擻了精神,舉起刀,準備下一刻就拿了她的命。
“爺。”云七夕突地看著他們的身后喊一聲,所有人都下意識轉過了身去。
就在這一刻,云七夕飛快地從空當處穿出了他們的包圍。
“追,她很狡猾,大家不要上了她的當。”戴銀狐面具的人再次提醒所有人。
“是。”所有人都都朝著云七夕追了過來。
云七夕跑急了,腳下一絆,一下子趴在了廢墟堆上。
當她再想飛快爬起來時,那把泛著冷光的大刀已經吻上了她的脖子。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好,我讓你死得瞑目。”那人將手緩緩伸向面具,云七夕睜大眼睛盯著他。
沒錯,她一定要看清楚他是誰,做鬼后才好報仇血恨。
“晉王殿下,晉王妃在那兒。”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街道上響起。
那人正準備摘下面具的手收了回去,眼睛看向聲音的方向。
只聽“砰”的一聲,刀劍相撞,濺起火花。
那直逼云七夕頸上動脈的刀已經被突如其來的一把劍打開,與此同時,一只純白的衣袖伸過來,將云七夕從地上扶著坐了起來。
戴面具的人知道中了計,很快與來人交起了手。
來人知道他們人多勢眾,討不了便宜,于是不打算與他們周旋,劍光飛快閃爍,晃得他們睜不開眼,最后一劍劃過那人的手背,趁他因受傷而慢了一拍,他拉起云七夕,飛快地跑了出去。
跑出幾步遠,云七夕看見那塊“第一酒樓”的牌匾,掙掉他的手,又返了回去,將那塊牌匾從廢墟里上拽了出來。
去而復返,那些人又緊跟了上來,救她的人朝他們撒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迷得他們暫時睜不開眼,才又趕緊拉著云七夕跑。
“快走吧。”
一路跑著,云七夕都緊緊地抱著那塊牌匾,因為有些重,所以她跑得很慢。
“我來幫你拿吧。”說著,她手上的牌匾已經被取了過去,明顯臟了他純白的衣衫。
可他沒有顧忌那些,一只手抱著牌匾,一只手拉著她快跑。他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七拐八拐地往小巷子里鉆。后面追趕的人很快就被甩掉了。
其實起先聽見女人的聲音喚晉王殿下時,她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那個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竟是婉兮。
雖然知道婉兮的騙是為了救自己,但她的心里還是失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