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嗎?”單子隱問。
程奎緊低著頭,“沒有,會不會那場火災真的就是一場自然事件?”
“不會。”單子隱說得很肯定,眼睛透過霧氣盯著某處,目光深遂。
“那接下來屬下該怎么做?”程奎問。
“去盯著晉王府的那個青黎。”單子隱道。
“是。”程奎得令,匆匆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七夕號,賓客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二鬼換下了濕衣服,用厚被子裹著依舊冷得發抖,不時地打噴嚏,春桃又去熬姜湯,二鬼等不及的時候,喝了好幾口酒,卻沒有用,最后又將姜湯一齊喝下,才總算熱乎了一點兒。
等二鬼喝了姜湯,春桃就去收拾客人走后的殘局了。
云七夕叮囑二鬼好好休息后,便走了出來,正看到春桃在收拾他們起先吃的那一桌。
“等一下,春桃。”見春桃正要把酒杯里剩下的酒倒掉,云七夕叫了一聲。
她走過去,拿起起先單景炎喝剩的那一杯,望著里面晃動的酒液有些失神。
“云姑娘有什么問題嗎?”春桃問。
是,她早就對單景炎的酒產生興趣了。
她卻搖搖頭,“沒什么,其他的可以清理了。”
“云將軍。”她正準備將酒杯拿進房里去細細研究,卻突聽翠翠喚了一聲。
云七夕抬起頭,只見云沖正緩步走了進來,腳步有點虛,面色有些紅,看樣子是喝了些酒。
見大家正在打掃,他問,“怎么?要打烊了嗎?看來是我來晚了?”
聽著他有些酒氣的話,云七夕就更加確定他是喝了酒了。
“不晚,你來什么時候都不會晚,看樣子,你是今天晚上有飯局?剛喝了一桌過來的?”
云沖看向她,笑了笑,“是喝了一點,但是感覺還沒有喝夠,先前聽到有些人說七夕號出了一種新酒,味道很好,很香,我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好這一口酒,不知道我嘗不嘗得到,讓我來嘗一嘗,便嘗得出這酒到底好不好了。”
云七夕一笑,“有,當然有了,翠翠,拿酒來。”
他們去了一個雅間里,翠翠拿來了酒。
“看樣子,你是有心事?”云七夕給他倒酒的時候問道。
云沖盯著那酒液緩緩流進碗里,突地扯著唇角笑了,“是,是有一件事,一件關于我的大事。”
“終身大事?”云七夕也給自己倒了一碗。
云沖微醉地靠著椅背,點點頭,“今天皇上已經定下了我與公主的婚期,就是三天后。”
“這么快?”
云沖先喝了一碗,擦掉流到下巴的酒,笑得有些苦澀。
“公主被送回了皇宮后,皇上便成日找人看著,不讓她再離開。別看公主平日乖順,性子卻很烈,今日她用死來威脅皇上,皇上哪敢不答應?”
“既然婚期都定了,就該高興才是,公主其實挺好的,人也很單純。”云七夕勸著他,她知道云沖不喜這安排。
云沖迷茫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七夕,我心郁不是因為寶珠是晉王殿下的妹妹,而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