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瀾心連忙去攔,卻感覺千斤力道落在了她的胳膊上,疼得她雙眼泛紅。
她忍著疼,死死握住了大皇子的皂靴,“大皇子息怒,他是您的親堂弟。”
大皇子面帶驚愕,整個人瞬間冷靜下來,眼中閃過復雜情緒。
秦平安臉色黑沉,死死攬著魏晴柔的腰,幾欲將人勒斷。
魏瀾心在一旁小聲哭泣,嗚咽道:“蕭嶼,我們走吧。”
“把銀票留下。”大皇子聲音清冷。
“我不,”魏瀾心死死攥緊了銀票,“這是他冒犯我的賠償。”
秦平安冷笑出聲:“我這種死紈绔的臭錢,冰清玉潔的魏大小姐也要嗎?”
魏瀾心咬唇,“你該死,但銀票是無辜的,我憑什么不要。”
她說完,拉著大皇子的手,扭頭就走,生怕秦平安追要銀票。
大皇子有些失魂落魄,也跟著她離開了。
魏晴柔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胳膊更疼了。
看秦平安還滿臉冷意,緊盯大皇子二人離開的背影,她吸了吸鼻子。
“夫君,我疼。”
秦平安瞬間回神,摟她的力道更重幾分,“好,我們回家。”
魏憐心和大皇子也到家了,回到了他們租住的四合院,只是二人之前的氛圍頗為凝重。
大皇子眉頭緊鎖,臉上愁云密布。
一邊是枕邊人,一邊是最親近的堂弟,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到底是魏瀾心行為不端,還是堂弟見色起意。
但,不論是哪一個,他都會郁悶。
但是魏憐心絲毫不與他共情,反而興致勃勃籌謀著她的火鍋大計。
“蕭嶼,我們明天就去采購食材,打桌椅柜子,對了對了,還要買一張大大的布,大到把酒樓全包起來,用來制造神秘感。”
“哎,一萬兩還是太少了,我們還得想辦法招商引資。”
大皇子神色寡淡,沒有搭話,只是沉默著喝酒。
魏憐心忙活了半天才整理好物料單子,不見大皇子幫忙,反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哎,蕭嶼,你怎么回事,你這個拖后腿的豬隊友!”
大皇子迷糊間似乎聽見了,但晃了晃腦袋,睡得更沉了。
他覺得很煩,但又無可奈何,仿佛回到了以前的苦悶日子。
或許逃避能逞一時之快,那就讓他快活一時吧。
魏晴柔胳膊受傷了,也沒法往豆腐坊跑,只能將所有事情交給了秦平安,叮囑他,“你上點心,別忘了賺的錢有你一半呢。”
秦平安胸有成竹,傲然挺胸,“放心好了,爺心里有數呢,你好好躺著養傷吧。”
等他出門,魏晴柔便躺回了床上,心安理得睡回籠覺,不過在外人眼里,她這是重傷在身,無力支撐了。
魏晴柔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見了呼聲:“晴柔,你受苦了啊。”
王妃抹著眼淚,看著魏晴柔的胳膊纏得像大蘿卜似的,整個人精神萎靡,臉色蒼白,幾欲陷在床榻里,便心疼的很。
魏晴柔連忙起身,但是胳膊一動,又停了下來。
她露出笑,卻像是撐出來的逞強。
“母親,兒媳不礙事,您莫要擔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