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冷冷瞥她一眼,沒開口說話。
身邊的大嬤嬤適時開口,語氣不冷不熱。
“二小姐有所不知,這三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不就是對外說充值一百萬兩,拿到這翡翠卡就能去嗎?”
魏憐心語帶蔑視,“這不過是魏晴柔的手段罷了,實際上沖多少去哪里,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大嬤嬤笑了,眼底帶著鄙夷。
這二小姐雖說打小養在夫人膝下,但到底是駑鈍愚昧,難以教化。
“二小姐的話也許有道理,但今日老奴親眼所見,皇親國戚去那三樓通暢無阻,”
大嬤嬤眼眸轉動,笑道:“二小姐還不明白嗎,若是誰得了這翡翠卡,就有了結交皇親的機會,這等改換門庭的翻身機會,豈是身外之物可以衡量的?”
魏憐心愣了一瞬,接著明白了過來。
“那秦平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著皇親國戚作伐子。”
大嬤嬤聽聞這話,連解釋的念頭都沒了,只覺得二姑娘愚不可及!
什么叫拿皇親國戚作伐子,秦平安本身就是皇親國戚,還是的圣人的嫡親侄子。
三樓那些皇親就算念一分面子情,也不會拒絕為秦平安出頭。
甚至,那些皇族遠親怕是搶著給秦平安送錢,給他撐場子。
見二人不說話,魏憐心訕訕閉嘴,但打心眼里覺得秦平安沒什么了不起,千羽樓也不過是尋常商家,巧言令色,攫取錢財罷了。
還是她的夫婿好,以后封侯拜相,權傾半朝。
要想嫁一位侯爺,當然是從他還是一位尋常武夫的時候嫁,畢竟患難夫妻最難得。
如今是她夫君最難的時候,她必須竭力幫扶夫君。
于是,魏憐心眸光閃爍,眼珠滴溜溜一轉,又惦記上魏家的錢財。
剛才魏夫人一出手就拿出來十萬兩銀子,可見家底豐厚,偏偏她出嫁時候和嫡母鬧翻,沒拿到多少錢財。
如今,她必須再次獲得嫡母的寵愛,不如從她的親女兒下手。
于是,魏憐心唉聲嘆氣,“母親,我前幾日給大姐送了銀兩,大姐她如今過得很不好,我這做妹妹的,心里不是滋味。”
魏憐心雖在感嘆,實為邀功,一邊假裝抹眼淚,一邊偷偷看嫡母的臉色。
誰知魏夫人聽聞此話,卻是勃然大怒。
一開始,魏夫人確實拎不清,也心疼女兒,聽到魏瀾心受苦,就想暗中幫助,但是被魏侍郎攔住了,并將其中的利害關系說了清楚。
如今魏瀾心和大皇子私奔,最好的結果是進了大皇子后宅,那魏家自然榮耀光彩。
但最壞的結果卻也要想到的,若是大皇子熱情退卻,浪子回頭,他和圣人還是父慈子孝,那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魏瀾心。
到那時,魏晴柔這個嫁到秦家的人,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所以,魏家和魏晴柔的關系,必須時時加固,確保牢靠。
若是再被查出來魏家暗中資助二人,那魏家簡直是包藏禍心,故意蠱惑大皇子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