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安輕咳兩聲,連忙裝作與眾人不熟的樣子。
“別瞎說,我可是清白少年郎,跟你們這些女子不熟。”
穿紅著綠的姐姐們笑作一團。
“哈哈哈,二爺所言不虛,都是真話。”
“對,你與我們姐妹絲毫不熟。”
“喲,二爺今日一起來的,竟然是個秀色可餐的小公子呢。”
青衣姐姐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魏晴柔身上。
魏晴柔“刷”一下打開折扇,行了個起手禮,淡淡笑道:“姐姐們有禮了,小生在此起手了。”
魏晴柔一身男裝扮相,雖有幾分女相,但清媚中不失雅致,矜貴里帶著幾分俏皮,活脫脫一個貴氣小公子哥。
偏生又這般有禮,直接令姐姐們眼前一亮,不禁調笑道:“喲,這是哪家的小少爺,長得如此俊俏。”
“就是就是,可要把咱們姐妹的心都勾走了。”
“小公子第一次來,姐姐請你喝酒可好?”
“去,我先看見的。”
青衣一扭曼妙腰肢,直接將其他姐妹擠開,目光灼灼看向魏晴柔。
“小公子,跟我走可好?”
青衣伸出素白指尖,笑得嫵媚無骨。
“去去去,一群庸脂俗粉。”
秦平安不動聲色地拉過魏晴柔,徑直向二樓雅間走去,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和姐姐們略顯失望的目光。
雅間內,燭光搖曳,輕紗半掩。
幾位身子曼妙的姐姐吹拉彈唱,翩翩起舞。
一時之間,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舞姿曼妙,宛如仙境。
魏晴柔坐在窗邊,一邊聽曲,一邊敲打節拍,心情愉悅。
“這洛仙青樓,真真是人間仙境,不怪男人愛來,我也忍不住心生歡喜。”
這時,一位風姿綽約的姐姐親手捧著水晶酒杯,遞至魏晴柔唇邊。
“公子,請飲酒。”
魏晴柔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臉頰微紅,更添了幾分嬌艷。
那姐姐見狀,更是調笑道:“小公子好酒量,奴家佩服不已,這酒是奴家親手調制,您可滿意?”
“好喝。”魏晴柔不吝贊嘆。
姐姐嬌怯露笑,笑語盈盈道:“那以后,奴家天天給您調制,可好?”
“小生有幸了。”魏晴柔輕挑眉尖,逢場做戲。
秦平安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突然覺得不舒服。
怎么他娘子,比他還會玩啊?
他輕咳一聲,示意那些人退下。
待屋內只剩下二人時,他故作不經意地諷刺道:“魏公子,你今日是不務正業來了?我看你是忘了正事,倒是頗為享受嘛。”言語間,酸味十足。
魏晴柔淡淡笑道,“那位姑娘又是跳舞,又是調酒,倒也辛苦。”
秦平安嗤笑一聲,“她辛苦?她每日營收萬兩,日日與人斗酒作樂,活得不知道多瀟灑。不過是看你模樣純情,不像風月里打滾的老油子,想誘騙你替她贖身,你還當真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倒是錯付了,小生沒錢。”魏晴柔認真道。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荷包開玩笑。
騙她感情可以,想騙錢,那是要她的命。
畢竟感情說來就來,但銀子,她這輩子能掙多少?
見她收斂,秦平安這才滿意,彈了彈她的額角,氣得笑罵道:“你可真是個守財奴,爺何時虧待過你?”
正這時,門外小廝匆匆來報。
“爺,魏家大小姐確實在洛仙青樓,不過她是此次花魁大賽的幕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