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知道,錯過此次機會,哪怕以后魏瀾心再回到大皇子身邊,也絕不可能是正妃的位子了。
魏瀾心,魏家,乃至她自己都錯過了天大的機緣。
那可是大皇子,大兆唯一的皇子。
此刻,她只能強打起精神,向秦平安求助:“夫君,還是要找到她,要不我去千羽樓找找看。”
秦平安露出涼薄的嗤笑。
“她不會去千羽樓了。她對那地方恐怕避之不及,怎么會去?”
魏晴柔心中焦急難耐,但卻認可了秦平安的想法。
魏瀾心那人高傲自大,眼高于頂,既然走了,又豈會去千羽樓自投羅網?
怕是連夜奔走千萬里,恨不得立刻離開大兆。
她這一走了之,倒是痛快,連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可魏家怎么辦?她怎么辦?
魏瀾心依舊這么任性,這么不負責任。
魏晴柔咬了咬唇,勉強向秦平安露出一抹笑容:“夫君,總得知道她的下落,免得大皇子日后問起,我們不好應對。”
秦平安點頭:“好,我去安排人手。”
找人說難也難,畢竟京城這么大,想找一個要躲起來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雁過留痕,總會有蛛絲馬跡。
秦平安吩咐下去,“將魏瀾心在京城所有接觸過的人全查一遍,必然會有線索。”
魏晴柔眼中一亮,也反應過來。
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定然是要從社會關系查起的。
秦平安此法妥當,但仍然需要時間,必須耐心等待。
然而,還不等找到魏瀾心的線索,魏夫人雙眼通紅地找到了魏晴柔。
她滿臉驚慌失措,臉上猶有淚痕,顯然是在馬車上狠狠哭過了。
見魏夫人如此狼狽倉促,魏晴柔以為她有魏瀾心的消息,誰知道魏夫人一開口,說的卻是魏家二小姐魏憐心。
“晴柔,你快救救你二姐吧,她被宗人府帶走,徹夜未歸,晚點怕是沒命了。”
魏晴柔不解,連忙追問道:“母親可知她犯了何事?”
魏夫人搖頭,只說魏憐心的丫鬟今早被放出宗人府,這才來報信。
宗人府是大兆王朝專門管理皇族事務的機構,直屬皇室,負責監督皇族成員的行為規范和宗族事務。
魏家其他關系,哪有嫁進敦親王府的魏晴柔管用。
是以,魏夫人就來求助了。
魏晴柔不敢耽擱,匆匆帶著魏夫人去王妃處求了令牌。
不管能不能把人救出來,必須先見一面再說。
有了敦親王府的牌子,魏晴柔前往宗人府的時候,倒是暢通無阻。
宗人府地位特殊,所以讓魏夫人在馬車里等著,魏晴柔獨自去見人。
到了關押魏憐心的地方,魏晴柔四處打量。
卻見她是單獨一間牢房,四面皆有金吾衛看守,整整八人將她所有方位牢牢把控。
看到這陣仗,魏晴柔心中的疑惑更甚。
八名金吾衛看守一個弱女子,何至于此?
魏憐心究竟犯了何事?
魏晴柔將準備好的荷包依次塞給金吾衛,說道:“大人寬容一二。我給姐姐送些熱湯食,很快便離開。”
金吾衛中郎將秦霄一看是敦親王府來的夫人,一身金尊玉貴,長長帷帽藏得密不透風,不露分毫。
僅遞出荷包的那幾根手指鮮白如玉,他的目光不由得多掃了兩遍。
秦霄接了令牌之后確認無誤,說道:“公事公辦到,夫人請便,最多一刻鐘。”
魏晴柔淡淡行禮:“多謝大人。”
秦霄走后,魏晴柔提著食盒進內。
魏憐心看見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她的袖子,滿眼淚水。
“妹妹,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