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位押司借生辰綱被劫一案在縣尹跟前斗法一事已經傳得滿衙皆知,看到這幾人出來,眾官吏差役都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對孫途這個少年郎,他們更是大感興趣,覺著他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與張川這樣的人物正面相抗,一時間私下里議論不斷。
在眾人的焦慮與期待中,時間來到了正午時分,突然縣衙門前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隨后,便有一批官兵押了十多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正是都頭雷橫。
正在等候消息的宋江一聽說是雷橫回來了,便趕緊拋下了手中公文趕過來一探究竟:“雷都頭可有收獲么?”
雷橫抱拳應道:“正如宋押司所說,我在紀陽莊子里找到了一些線索,只是那紀陽卻不在莊上,只能拿了他兩個兒子紀方、紀昌和幾名管事之人前來交差。”
“那就好,我們這就前去稟報縣尹!”宋江聞得此言精神猛然就是一振,趕緊頭前引路,帶了雷橫他們就往里走去。
在聽了雷橫的稟報,尤其是在看到那只錦盒,以及放在錦盒里的一整套玉制酒器后,劉知縣的臉色是唰地就變了:“這……果然就是生辰綱中被劫的其中一件珍寶了!它是從紀家莊里找出來的?”
“正是如此。之前卑職要拿紀陽前來問話時,他莊上眾人還百般阻撓,直到手下之人在其家中搜出此物,他們才不敢再生事端。只因紀陽如今不在,所以卑職才只拿了這幾人前來聽候縣尹發落。”
劉知縣也不再遲疑,當即喝道:“把相關犯人都給我帶上堂來!”此時的他已經幾乎可以確信此案與紀陽,甚至是整個紀家莊有著莫大關聯了,所以連稱呼帶態度都完全不同。
紀家莊的幾人被帶上堂后,立刻就叫起了屈來:“縣尹冤枉哪,草民等一向本分從未干過違法亂紀之事,更別說做下搶奪生辰綱這樣的事情來了……”
“哼,證據確鑿你等居然還敢在本官面前巧言令色,真當本官糊涂不成?來人,把這幾個人犯押出去重重責打,我倒要看他們能嘴硬到什么時候!”劉縣令早被這次的劫案給逼得急了,現在有了一個突破口自然是要一查到底,哪怕這紀家在本縣一向有些名望也顧不上了。
當下,便有幾名衙役從命撲上,把不斷喊冤的幾人給拖到外頭,按倒之后便毫不留情地抽起板子來。如此重案,又是在縣令跟前,他們可不敢有任何的留力,只幾下狠抽,這些紀家人便已慘叫出聲,但打在他們身上的板子卻不見停的。
看到這一幕的劉淵卻是越發的惶恐起來,對方居然真找到了罪證,如果紀家這幾人吃痛不過又承認了罪行,那豈不是……可在如此狀況下,他可不敢再加以干涉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能在東溪村找到同樣的線索,從而好把這水給攪渾了!
想到這兒,他又焦急地往縣衙大門處望去,期待著朱仝趕緊帶人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