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平淡的日子過得總是特別快,數月時間一晃而過,如今已是將近臘月的隆冬季節。
雖然處在南方的江州城不像北方那般一入了冬便會風雪漫天,讓人只能窩在家中難以外出,可因為天氣寒冷北風凜冽的緣故,最近街面上的行人比之前還是少了許多,也讓這天午后從城門而入的一行三人顯得格外惹人注意。
倒不是因為這一行人是由兩個差撥押送了一個囚犯所以叫人驚訝,如今大宋朝雖然承平日久,但作奸犯科者卻自不少,每月里總有幾個犯人會被押送來此,人們也早就見慣不怪了。
但偏偏今日來到江州的囚犯卻有些不同,雖然這黑矮漢子的身上同樣穿著褐色囚衣,脖子上也照例鎖著木枷,但此人的精神頭卻要遠遠好過平日里被押送而來的人犯,臉色紅潤不說,連腳步都堅實有力,完全不像是長途跋涉辛苦而來。
而更奇怪的是,那兩名差撥對他的態度,他們居然不像押送一般犯人般前后夾著,時不時還要呵斥兩句,而是如家奴伴當般隨在其身后,落后半個身位跟隨著。若真要形容的話,這兩名差撥如此行徑是更像護送而非押送了。
對于周圍百姓看過來的怪異目光,那黑矮犯人倒是有些于心不安了,便笑著道:“兩位兄弟其實大可按規矩來,不必對宋某如此恭敬,沒得讓人看輕了你們。”雖然這話說得在理,卻也不像是犯人該和官差說的。
那兩人卻是一笑:“宋押司這話說的,一路來我們兄弟可沒少沾你的光,前兩日要不是你出面相保,我們兄弟只怕早已喪命,如今已到江州,我們自當恭送您最后一程才是。”
見他二人堅持,犯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感激地沖他們一笑,這才繼續快步向前。好在很快地就看不到其他百姓了,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牢城營前,這等要緊地方官府可不許尋常百姓隨意靠近。
直來到那小小的營門前,把相關文書送遞過去讓人驗看后,兩人才把犯人交送給了前來驗明正身的押獄官,隨后和那犯人交代了幾句后,方才拱手告辭。看到這一幕的不少兵卒都露出了怪異之色來,都在猜測著此番送來的犯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得如此禮遇,也有人覺著此人應該帶了不少錢財,或許能從他身上敲出更多好處來。
可就在他們湊在一旁竊竊私語時,那押獄官卻是一聲低咳,打量了那犯人幾眼后說道:“你叫宋江,自山東鄆城縣而來?可是那個人稱及時雨的鄆城縣押司嗎?”
“正是小可,倒是讓節級掛心了。”宋江苦笑一聲,拱手為禮道。
不錯,這位有些奇特的犯人正是在鄆城縣里犯下官司而被官府鎖拿發配到江州來的宋江宋公明。雖然他看著比一般犯人要精神許多,但依然比之前多了幾分憔悴,臉上也帶著深深的無奈與苦澀。
那押獄官卻是啊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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