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周只一會兒工夫便轉了回來,而且臉上還帶著幾絲疑慮,宋江心里也不覺有些發緊,但還是笑著問道:“辛苦紀節級了,不知戴院長準備如何安置在下?”
“額,這次是孫團練想請宋押司你過去一見。不過你放心,孫團練也不是那等苛待犯人的貪婪之輩,想必應該是聽說過押司大名這才請你過去一見吧。”紀周也勉強一笑說道,只是這話聽著卻沒多少底氣。說實在的,他對孫途還真不了解,且帶了一些敬畏之心,實在無法看出其心中所想。
宋江也跟著一愣,不過還是很快就點頭道:“既然是孫團練有召,在下自不敢怠慢。”說話間,又特意從隨身的行李中取出了一封書信和一只看著更小些的錢囊,這才隨了紀周有些忐忑地鎖門而去。
等把宋江帶到那公房前,稟明其身份后,紀周便不敢多留,行禮告退。而宋江此時也顯得頗為老實,低著頭站在門前,抱拳道:“罪囚山東鄆城縣人氏宋江見過孫團練,見過戴院長。”說著還欲行下大禮去,卻被已經迎出門來的戴宗一把攙扶住:“宋押司不必如此多禮,團練與我請你來此并無歹意。”
“是啊宋押司,想不到一別經年你我居然會在這江州城里再度相見,當真是緣分哪。”孫途這時也起身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熱絡的笑意抱拳說道。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宋江頓時一愣,這才略壯起膽子地抬眼看向不遠處的這位孫團練,一看之下,他整個人是徹底愣在了那兒,半晌后才極其意外地叫了聲:“孫……孫三郎,是你……”隨后,又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來,趕緊再度行禮:“是在下失禮了,還望孫團練勿怪!”不過心中的顧慮倒是消散了許多。
要知道當初在山東鄆城縣里,自己和眼前這位青年關系還算不錯,更曾聯手對付過劉淵等人,倒是有段交情,所以倒不怕他會對自己不利。當然,孫途身份的改變還是讓他感到一陣震驚,兩年前的一個無依無靠的沽酒少年,怎么就成了朝廷官員,而且還成這江州城的團練了?這等際遇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孫途卻是趕緊上前把還待行禮的宋江給攙扶住了,親熱地笑著道:“宋押司不必如此見外,你我本就是朋友,哪怕身份有所變化,這一點卻不會變。來,且先坐下,吃口茶湯暖暖身子,再說話也不遲。”說著,已經動手半拉著宋江到了一旁的空座前,請他落座。
宋江倒也沒有太多推拒,便從命坐下,這才又沖戴宗點頭致意:“見過戴院長,在下這兒還有一封滄州柴大官人的親筆書信要交與戴院長親啟。”說完便把那封特意帶上的書信雙手交了過去。
一聽是柴進給自己的書信,戴宗也不敢怠慢,趕緊起身過來接下,當了孫途的面拿出迅速看過,方才笑道:“柴大官人確實想得周到,特意寫信讓我對宋押司你多加照顧。不過他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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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多心了,不提宋押司你在天下間的大名,讓多少好漢對你心生佩服,光是你與孫團練的交情,我等也自當與你方便不是?”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孫途一眼,猜測著這二人間到底是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