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肥看了江十虎一眼后,方才說道:“陛下還請寬心,二位將軍的傷勢已被穩住了,只要繼續歇養用藥,少則一兩月,多則半年,他們便可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方臘雖然這么說著,臉上的愁色卻無半點緩和。事實上他很清楚,對現在的吳國來說,十天半月都未必等得了,就更別提半年之久了。到那時說不定宋軍都已殺進杭州城,自己都成階下囚了。
但作為吳國之君,所有人的主心骨,哪怕他已悲觀絕望,這時也只能硬撐下去,不然他們只會垮得更快。
方肥也明白他的難處,忙又安慰道:“陛下不必太過憂心,就前線諜報來看,宋軍在拿下湖州后,暫時并無南下之意。畢竟連番作戰下,他們也損傷不小,需要休養補充才能再次進兵。”
“我當然知道宋軍暫時還殺不過來,可這又能拖上多少時日呢?”方臘苦笑著看了眼江十虎:“軍師你也是來拿這等話寬慰我的嗎?”
江十虎勉強一笑:“陛下不必如此悲觀,雖然我軍連續大敗,危機重重,但也沒到走投無路,無力回天的地步。臣正是想到了一些法子,才特意與方相一道前來進言的。”
方肥也跟著又道:“是啊陛下,事情遠沒到那一步,我們還有機會的,您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可萬不能自亂陣腳啊。”
方臘畢竟也是一方豪杰,哪怕此時心情低落悲觀,在兩個親信的勸說下,也終于稍稍定神:“那你們說說,還有什么回天之策?”
江十虎看了眼方肥,見對方做了個手勢后,才開口道:“陛下,經過這連番戰事后,臣也不得不承認我吳**隊遠不是宋軍敵手,尤其不是那孫途的山東軍的對手!”提到孫途這個仇人時,他眼中還是有難掩的恨意和殺氣閃過,同時又滿是無可奈何。
頓了一下后,又道:“所以臣以為接下來再交戰,我們絕不能再與他們正面相抗,而該轉為死守城池為主,就是要用一個拖字來拖垮他們。”
方肥也在旁附和道:“臣已經查問過之前幾次大敗的前后因果了,說到底皆是我軍將士急于求成,才正中宋軍下懷,被他們趁機擊敗的。其實這次湖州之戰,龐萬春已有意死守不出了,奈何下屬將領違抗軍令,擅自出擊,才導致了這一場大敗,并累得湖州失守。”
見方臘繼續沉默著,江十虎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又道:“當然,只是死守只是治標卻不治本,所以臣以為我們還可以做兩手準備,只要這兩策能成,則有七八成把握扭轉眼下困局。”
“卻是什么對策,說來聽聽。”方臘終于是來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