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了些酒意后,他才好奇問道:“對了麥兄,你這酒是從哪兒弄來的?若得機會,我也想去買上一些。”
“咳,這不是幾日來都在安頓那些民夫嗎,這酒就是從其中一人手中買下的,聽說是他家祖傳的方子所釀,可比外頭的酒水要好得多了。”
“原來如此,不如明日咱們找他去……”作為打從遼國而來的細作,鄭宗南也沒有別的愛好,唯獨好酒。今日吃過這等好酒,實在讓他欲罷不能,覺著今后再喝別的酒水都將寡淡無味了。
“也成,明日我……我帶你去見他。”麥梁說話間酒勁上來,舌頭都大了,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這讓鄭宗南不覺有些失笑,這家伙什么時候酒量變這么差了,才幾杯而已,居然有醉了?這不是便宜自己嗎,眼前瓶中還有小半酒未動呢。
想到這兒,他便探手去取,不料第一下未觸碰到瓶子,第二下竟是把瓶子給打翻了。也直到這時,鄭宗南才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也醉上了頭,不但眼花,連手都不聽使喚了。
“這酒勁兒也太大了吧……不對!”還保持著清明的鄭宗南突然醒悟過來,以自己能連飲幾十杯不醉的酒量怎么可能被半來瓶酒就給醉倒呢?這其中定有蹊蹺!一瞬間,他作為遼人細作的警惕心已重新歸來,手一按桌子,便欲起身去那邊拿武器防身。
可就在這時,砰砰幾聲裂響傳來,這間小屋子的門窗竟同時碎裂,幾條身影已如撲向獵物的豹子般直朝他合身撲來。這讓鄭宗南更是一慌,忙欲反抗。可人才一起,就只覺著一陣天旋地轉,雙足一軟,眼前發黑,就咕咚一聲重新倒了下去,頃刻間,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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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鄭宗南才覺著迎頭一寒,身子猛打了個激靈,方才醒來。然后便惶恐發現自己竟被綁在了一根大木柱上,身周則火光閃爍,照出了數十人來。自己竟著了他人之道,徹底落在了宋軍手中了!
這一刻,他心里著實慌亂,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居然會讓對方用上此等計策來捉拿自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裝傻充愣,希望能應付過去吧。想到這兒,他便裝模作樣地叫了起來:“你……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可是管勾官鄭宗南,可是朝廷命官……”
“鄭宗南,到了這時候你就別再想用這等說法蒙混過關了,若非已握有確鑿證據,我等怎會突然拿下你呢?”一個暗含恨意的聲音從邊上響起,鄭宗南轉頭看去,正瞧見雁門關守備田伯元正死死盯著自己呢。
即便到了這時候,鄭宗南還在作著最后努力:“田將軍,你說的什么,我怎半點都聽不懂呢?我一向辦事勤懇,任勞任怨,也未曾有過貪污克扣之舉,你怎能如此冤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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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再裝了,且看這是什么?”隨著一聲叱喝,一個帶了血跡的東西被拋到了他的腳下。而在看到此物,又下意識舔向牙齒深處,卻舔了個空后,鄭宗南才終于變了臉色,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