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劉禪只給了他一萬八,但他二叔什么德行他可太清楚了,自己提出的金額能答應一半就不錯了,所以必須說個大點的數字,然后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糜芳聞言當場炸毛,連忙拒絕道:“你問我借錢,開什么玩笑,我可是被發配過來的,來的時候窮成什么德行了你不是不知道,別說三萬緡,連三緡都沒有啊。”
糜威賤笑道:“你出門的時候確實挺窮的,但你不是傍上林邑公主了嗎,我二嬸肯定有,這點小錢難不倒二嬸對吧?”
跟媳婦借錢,這怎么能拉的下臉?
糜芳當即拒絕道:“不去,堅決不去,這事你自己想辦法。”
糜威哀嚎道:“二叔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親侄子,血濃于水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再說了我又不是不還,我給你利息還不成嗎?”
“二叔,咱們在商言商,你幫侄兒渡過難關,今后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朝廷有的我都想辦法給你弄到,別的不說,江東造船廠可是有新的戰船下水了,聽說比元遜號還長半丈呢。”
想到元遜號,糜芳當即兩眼放光,摟著糜威的肩膀笑道:“侄兒說的哪里話,咱爺倆可是一家人吶,不就是錢嘛,我找你二嬸給你借去,但你那制糖配方……”
糜威無語,商賈出身的家族里果然沒有好東西。
糜威斟酌道:“配方是殿下的我可做不了主,但制糖是需要工人滴,工人是需要招募滴,你要不給我推薦幾個人,但事先聲明必須是老實可靠,手腳干凈的,絕不能把那些偷配方的給我弄進來。”
糜芳猛拍糜威的肩膀笑道:“放心,包叔身上。”
叔侄倆對視一眼同時大笑出聲。
如今士徽雖然被俘了但事情還沒結束,他們還要繼續出征,配合呂岱夾擊扶南國王范師蔓呢。
范師蔓若不接納士徽,漢軍還真沒有進攻扶南的名義,可惜范師蔓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糜芳簡單休整兩天便率領大軍再次出征,跟著區連去斷范師蔓的后路。
要知道區連跟范師蔓可是鄰居,又跟扶南交戰多年非常熟悉扶南的地形,跟著區連至少不會走錯路。
他們出征的同時范師蔓跟呂岱也早已交上了手,且被呂岱打的慘不忍睹。
篡位登基之后范師蔓便四處征戰不斷的開疆拓土,連續不斷的勝利讓他的自信心極為爆棚,因此在接到士徽投靠時,無視漢軍威脅果斷選擇了接納。
在范師蔓看來,自己就算打不過漢軍也能打個五五開,再不濟也能四六開,自己處于守勢,借助優勢地形將漢軍擋在國門之外。
交手之后卻悲催發現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漢軍裝備精良,扶南大軍的裝備在漢軍面前脆弱的跟紙糊的一樣,不止如此,漢軍還特別擅長利用繩索攀爬險峰,然后朝下放箭反過來對扶南大軍形成居高臨下的優勢,扶南大軍那引以為傲的要塞在漢軍面前脆弱的跟沙子壘成的城堡似的一戳就破,擋不住根本擋不住。
因此交手不到一個月范師蔓就成了呂岱的俘虜,甚至比士徽被糜芳俘虜還早一天。
呂岱生擒范師蔓后沒做停留,繼續率軍南下堵截士徽后路,他的首要目標是士徽而非范師蔓,不抓住士徽是不會收兵的。
但此時糜芳已經俘虜士徽率軍北上,與呂岱雙向奔赴之下自然而然就相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