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宇醉眼惺忪地答道:“之后嘛,咱哥幾個就齊心協力把您送到李家溝村邊啦。”
李萬原至此算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暗自思忖道:原來其中竟還有這般周折!既然不是那李安爍害得我,此事便暫且作罷吧。”
然而,當他瞧見姚光宇已然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時,狡黠的心思瞬間涌上心頭。只見他迅速起身,滿臉堆笑地拿起酒壺,又給姚光宇滿滿斟了一杯酒,并輕聲細語地說道:“兄弟,你且慢慢享用這美酒,我突然內急,得趕緊去趟茅房解決一下。”
姚光宇此刻已是醉意朦朧,聽聞此言,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便又端起酒杯,旁若無人般大口灌了起來。而李萬原則趁著這個空檔,躡手躡腳地朝著那許寡婦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刻夜幕深沉,整個村莊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李萬原猶如一只狡猾的狐貍,小心翼翼地靠近許寡婦家的窗前。借著微弱的月光,他透過那窄窄的窗戶縫隙,偷偷向屋內窺視著。果然不出所料,屋內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映入眼簾。只見她身著一件鮮艷的紅色肚兜,正手持水盆,輕輕擦拭著自己白皙嬌嫩的身軀。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絲毫不遜色于小翠,甚至更勝一籌。更為重要的是,如此佳人尚未被他人采摘,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艷花朵。
興許是看的太過投入,恨不得把頭鉆進去看,許月娥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立馬抓過衣服擋在自己胸前:“是誰?誰在外面?”
嚇得李萬原撒腿就跑,立馬跑了回去,只見姚光宇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整個身子軟綿綿地趴在桌上,嘴里還不時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嘟囔聲,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李萬原顧不上歇息,趕忙走上前去,伸出手輕輕地拍打姚光宇的肩膀,口中焦急地喊道:“醒醒,醒醒!你喝太多啦,我送你回家吧。”經過一番努力,姚光宇終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但眼神依舊迷離恍惚,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無奈之下,李萬原只好使出渾身力氣,攙扶起姚光宇那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挪地朝著他家走去。一路上,姚光宇東倒西歪,全靠李萬原死死撐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安全送到家中。安置好姚光宇后,李萬原又馬不停蹄地往自己家趕。
當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踏進家門時,一眼便看到母親郭芳子正滿臉憂慮地站在門口張望著,一見到兒子歸來,她立刻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眼中滿是關切和責備之意,嗔怪道:“哎呀呀,我的小祖宗喲,你怎么又這么晚才回來啊?可真是要急死為娘了!”
李萬原一邊用袖子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喘著粗氣道:“娘,您別急嘛,先聽我說。您還記得我上次受傷那件事嗎?”
郭芳子一聽這話,心頭猛地一緊,連忙問道:“怎么?難道你想起什么來了不成?快告訴娘,到底是誰打傷了你?”
李萬原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我今天特意去姚家村打聽了一番,打我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許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