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侄子在北海公園。上次我說了不會再去會所。以后這種事別叫我。拜拜了哥!”白玉洲怕那邊說出不該說的話惹白曉芊生氣,麻利地把電話掛了。
自從兩周前被白曉芊罵過后,他就沒去過會所。
白曉芊輕哼一聲,“那破會所還開著呢?”
白玉洲點頭,“開著。聽說人挺多生意不錯。”
“上周執法部門沒去檢查會所?”
“聽說公安、市場、文化、屬地一堆的部門夜里去查了會所。不過,這不是又過了一周嗎?風頭過去了,那些人就又去會所玩。哦,原來是姐姐你給會所打的小報告。”
這周會所新進了兩個來自外國的坐臺小姐,膚白金發,還可以點鋼管舞,好多公子哥想開洋葷就去,生意當然又好了。
但是這些話他可不敢告訴白曉芊。
傍晚,四人就在公園觀燈吃的簡餐。
在送周亦回別墅的路上,白曉芊接到一個電話。
“芊芊,你聽說了嗎?昨晚林峰在學校的小樹林被一個神秘人打了,打得可慘了,渾身上下都受傷,左手還是右手斷了。哈哈,你是開心還是不難受?”
“開心。看來他得罪的人太多。活該!”
“你知道誰打的林峰嗎?”
“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那一定要請這個人吃飯。謝謝他幫我打這個卑鄙無恥的騙子。”
“哈哈。我朋友跟林峰一個系,回頭我打聽到新的消息再告訴你。”
“謝謝!”
白曉芊滿臉笑容,掛了電話。心里猜測是誰打的林峰?
難道是秦晉喻?
可是秦晉喻今天壓根沒提林峰。
前世也沒林峰說在學校被人打了。
白玉洲壞笑,“姐,早知道林峰挨打你會開心,那我就安排人打他了。”
豐素然搖頭,“玉洲,不用你安排。我可以安排。林峰這個渾蛋竟敢挑撥我與芊芊的關系。我早就看林峰不順眼。”
白曉芊端起茶杯,“今天的歡樂來自林峰被打,祝他天天有今朝!”
周亦也來湊熱鬧,“哦。干杯。”
這些天周亦周一至周五的上午在幼兒園,下午在醫院做心理治療,周末就被白玉洲、豐素然帶著到處玩。
日子比以前快樂幸福多了。
今天秦晉喻離開京城,五歲的周亦并沒有難過不舍地哭,倒是快二十歲的白曉芊在秦晉喻走后抹了一把眼淚。
秦晉喻不在京城。周末白曉芊就回白家住。
夜深人靜,無心睡眠。
來到秦晉喻的房間打開燈,摸摸他睡過的床、枕頭,打開書柜看里面十幾本相冊。
相冊的相片大部分是秦晉喻給白曉芊拍的相片,還有他們的合影,記錄他們成長歷程、美好生活的點滴。
每張相片都有一個故事。
白曉芊拿起一張自己穿著天藍色裙子與秦晉喻穿軍裝的合影,那時的自己剛經歷一場重大事故,秦晉喻也是在軍隊經歷了九死一生回到京城探親。
他們去松山爬山,在一棵八百年的松樹下合影。
自己想跟秦晉喻說那場重大事故,但是又怕秦晉喻擔心,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