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立冬。初雪。京城銀裝素裹。
下午,白大伯家。幾家人匯聚一堂。
白曉芊抱著周亦坐在白媽身旁。
上周,白爺爺、包玲帶著白安去外地旅游,白安在軟臥車廂猴子一樣爬上爬下,從上鋪摔下來,白爺爺緊急伸手接住了白安。
白安沒事了,白爺爺卻沒掌握好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導致尾椎骨骨折,提前下火車,在當地的醫院住下。
白爺爺挨個給白大伯、白二伯、白爸打電話求助,最后白爸請出事假開車去外地把白爺爺接回來送到京城最好的骨科醫院。
這周一白爺爺做了手術,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今天上午白家人去醫院看白爺爺時,白安正在搶別人家小孩的零食,把小孩打得哇哇哭,直接被白二伯夫妻揪到醫院外面打了一頓。
大伯媽楊麗搖頭說:“慈母多敗兒。包玲那么慣白安。我們偶爾打一頓白安不管用。”
二伯媽沒好氣說:“今天我們收拾白安,白安不認錯,罵人罵得特別難聽。好多年了我都沒被人罵過。”
白二伯煩躁地揮揮手說:“不行就把白安送到寄宿學校,讓學校的老師管他,不讓他回老宅被包玲慣著。”
白二伯已升為正部級實職領導,擔任津門的主要領導一把手,負責全市各項工作,上任剛幾天工作非常忙,但是七十多歲的親爹摔傷住院,請了一天事假,冒著風雪開車從津門趕回來。
白爸說:“小弟年齡小,連擦屁股都不會。怎么在寄宿學校生活?”
他兒子女兒一歲就不尿床、兩歲就會自己擦屁股,上幼兒園時,從未有園長、老師喊過家長告狀,比白安乖了很多。
他爸老是說現在的孩子都精貴嬌氣得很,還不讓他把白安跟白曉芊姐弟比。
那周亦只比白安大一歲,都可以自己洗澡,幫保姆摘菜干活,陪周爺爺去公園鍛煉身體,小大人似的,比白安強太多了。
白安不像白家的種,也不如周家的種。
白子杉驚詫,“小叔過了年就五歲,還不會擦屁股?爺爺可真是慣著他!以后我要是有兒子,可不能這么慣著。哼,一天三頓打,少一頓都不行!”
章勤壞笑:“杉哥,你連女朋友都沒有,怎么生兒子?”
白子杉也不慣章勤,打趣說:“這話說得好像你有朋友。我好歹談過女朋友,現在只是暫時的單身。你連談都沒談。”
章勤表情有些可憐兮兮,“芊芊,你不是說給我介紹女朋友嗎?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你失言了!”
白子杉指著章勤說:“他已經急不可耐要脫離單身了,你就趕緊的幫幫他。”
“我這就幫你問問。”白曉芊笑著把周亦放在白媽的大腿上,出了客廳到沒人的地方打了一個電話。
一會兒返回,拿著手機朝章勤搖搖,問:“我宿舍的女同學寧靈,21歲,跟我一個系一個班,京城本地人,獨生女,她爸爸在區里機關任實職,媽媽是師范大學的哲學教授。明天早上8點她到故宮拍雪景。看你明天有沒有空?”
章勤一聽是京大的女大學生,跟白曉芊關系這么近,家里條件也好,眼睛都亮了,“我這就把明天跟同學的聚會推了。我明天去故宮見寧靈。”
白家幾個小輩都笑說:“真是見色輕友。”
白曉芊把寧靈的電話給了章勤,“你先給她打電話打個招呼說一下明天赴約。我的任務就完成了,祝你們明天聊得順利。”
“謝謝妹!”章勤拿著手機興沖沖地出去打電話約人。
章勤這一去竟然一個多小時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