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靜靜地聽完許大茂的那一番話后,先是微微一怔,隨后嘴角不禁緩緩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里似有調侃,又似有幾分對許大茂這般緊張模樣的無奈。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腦袋晃悠的幅度不大不小,恰到好處地彰顯出了他此刻那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接著便用一種略帶打趣的語調說道:“大茂啊大茂,你這可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呀。你瞧瞧你,我和小娥之間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普通朋友關系,清清白白得就像那剛下過雪的大馬路一樣,一點兒雜質都沒有。倒是你呀,整天跟個驚弓之鳥似的,疑神疑鬼的,這心里頭成天裝著這些事兒,小心到最后把自己給逼瘋了,那可就太不值當了啊。”
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挑了挑眉毛,那眼神里滿是戲謔,仿佛是在故意刺激許大茂似的。
許大茂一聽這話,那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太好看了,就像是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被烏云給籠罩了起來,陰沉沉的。他的脖子一下子就梗了起來,臉也因為激動而微微漲紅,反駁道:“柱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這還不都是因為在乎嘛!你說說,我對小娥那心思,全院兒的人誰看不出來呀?我這心里頭放不下她,自然就見不得她跟別人走得太近了,更何況還是你呢。再說了,咱倆誰不知道誰啊,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看不出來?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有時候那腦子里頭打的什么主意呢。”
許大茂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仿佛自己占了十足的道理,眼睛還瞪得圓溜溜的,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就等著何雨柱給出個回應來。
何雨柱一聽,更是樂不可支了,他先是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幾聲,那笑聲在這不大的屋子里回蕩著,顯得格外響亮,直把這原本還有些嚴肅的氣氛都給沖散了不少。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兒來,伸出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那拍打的力度不輕不重,帶著一種兄弟之間特有的親昵勁兒,笑道:“哎喲喂,還說起我來了。大茂,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呀,那可是從小一起撒尿和泥玩兒過來的交情,你心里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清楚?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兄弟我做事那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肯定不會給你添亂的。不過呢,你也得拿出點自信來呀,老是這么患得患失的,整天跟個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瞻前顧后的,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許大茂了啊。咱得有男子漢的氣魄不是,別因為這點事兒就把自己整得不像樣了呀。”
何雨柱說得那是眉飛色舞的,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仿佛是在給許大茂上課一樣。
許大茂被何雨柱這一番話說得有些啞口無言了,他就那樣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張了張,想要反駁幾句吧,卻又覺得何雨柱說得好像挺在理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自嘲的意味,他撓了撓頭,自嘲道:“是啊,我這是怎么了?怎么變得這么婆媽起來了呢。柱子,你說得對,我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也應該相信你。咱們是兄弟,你的為人我還能不清楚?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還在這兒瞎琢磨,確實是有點小家子氣了。得嘞,我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啊,不然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死咱們倆呀。”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自我反省著,那模樣看上去倒也有幾分憨態可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