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這是張小霞的家屬。”
護士撇了撇嘴匯報道,一臉的不耐煩。
辦公桌后,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女大夫,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對沈明月抱歉的說:“小張護士年輕,性子比較急,對您的態度不好請見諒。”
沈明月并沒有放在心上,“沒關系的,大夫,檢查結果怎么樣?”
“這是張小霞的體檢報告,她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尤其是背部,最為嚴重,上面有許多燙傷,看樣子應該是拿煙頭燙的。”
李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把報告遞給沈明月,眉頭深深皺著,看得出來很是嚴肅。
沈明月翻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檢查報告,越看越覺得痛心,自然也明白剛才小護士看她不順眼是為了什么。
隔間的張小霞正好換好衣服出來,看到沈明月的時候眼睛一亮,隨后小跑著過來,拽住了沈明月的胳膊。
畢竟還是個小朋友,在陌生的環境還是有些許害怕。
沈明月牽住張小霞,讓醫生出示傷情證明,便讓張小霞指路,直接去了她如今的住處。
“看樣子她應該是不知情,是我冤枉人家了。”
護士也不傻,看到張小霞跟沈明月這么親近,心里就明白了。
“當然,如果知情的話也不會這么驚訝。能把煙頭往小孩背上燙的,多半是無能的男人想要發泄情緒,但是又怕人發現,才會燙在這種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李醫生嘆了口氣說完嘆了口氣,又道:“不知道這小姑娘能不能得到好的安置,倒是你,以后別把什么都寫在臉上,小心被人投訴。”
聽著李醫生的教誨,小護士摸了摸后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另一邊,張小霞大伯家門口可就熱鬧了。
沈明月到了地方,讓張小霞在車上待著,自己跳下車走到門口,把門拍的“砰砰”作響。
“誰啊?擱這催命呢?”
周荷花扯著嗓子喊著,滿臉不耐煩的打開房門,結果差點被沈明月一巴掌拍臉上。
她趕忙往后仰,顯得有些狼狽。
“你誰啊你!來我家干什么?”
周荷花臉上堆滿了肥肉,兇神惡煞的盯著沈明月。
沈明月把傷情證明在周荷花面前晃了晃,見她眉頭緊皺,似乎是不識字的模樣,便大聲朗讀了起來。
周荷花見狀,便明白她和前幾日的那個女老師一樣,估計是替那個賤丫頭打抱不平的。
周荷花偏過頭,對屋子里喊道:“張建業,你人死了是不是?沒聽到有人在找事?還躲在屋子里當縮頭烏龜是吧?”
沒一會兒,屋里又傳來了腳步聲。
“這女人又是來幫那個賤蹄子撐腰的,你看你這侄女,吃咱們的,喝咱們的,還要供她讀書,沒想到現在還要反打一耙,到處找人給咱們找麻煩。”
周荷花對著張建業一頓噴,口水都濺到他臉上了。
“好了老婆,你別生氣,有事好好說。”
張建業說罷,轉頭看向沈明月,渾濁的眼睛在看到沈明月后,一下就亮了,這女同志長得也太漂亮了。
不過顧忌身旁的周荷花,只能對沈明月厲聲道:“我家的孩子,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輪得到你一個外人在這里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