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弗雷隆督辦土倫時,一口氣把7百名保王黨叛逆送上斷頭臺,而巴拉斯將尼斯人口從2萬7千人成功減少到9千……
“勒讓德爾病了,在辭去治安委員會委員之后,他就回到在凡爾賽的老家,只想靜養一段時間,不愿意任何人前去打攪。”
塔里安神情沮喪的繼續說:“或許他還在心里埋怨我們,那天他在國會大廳獨自面對羅伯斯庇爾、圣鞠斯特、比約瓦倫等人的惡毒攻擊時,我們都沒能站出來,為丹東和德穆蘭發話。”
……
眾人沉默了好一陣。此時的房間里,僅有座鐘走動時,發出的讓人感覺刺耳的滴嗒聲。
最后,還是弗雷隆打破了沉默,他自我解嘲式的解釋道:“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都站出來向三巨頭和他們眾多-黨羽發難,或許此時此刻,大家的頭顱都埋在墳墓里,與丹東、德穆蘭、法布爾他們接吻了。”
塔里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們一定會為丹東報仇,但不是現在,我們先要保護好自己,等待一個最佳機會。不能效仿魯莽的布魯圖,讓暴君凱撒成為民眾心目中的英雄。”
今天房間里的4人小團體中,弗雷隆是最早認識丹東的,差不多是在丹東來到巴黎的第一年。
不過,塔里安與丹東的私人關系最好,德穆蘭曾打趣說兩人的關系形同養父與養子。
在旁人看來,塔里安是一位相貌英俊,永遠顯露快樂的單身漢。但在隱藏的另一面,25歲的快樂小伙只是貝爾西侯爵的莊園管家與某位農家女的私生子,社會地位極其卑微。
從少年時代起,母親病逝后的塔里安就開始浪跡巴黎街頭,過著衣不蔽體的悲慘生活,他先后當過辦事員、油漆工、印刷工和雜貨鋪的售貨員。
如果不是丹東的好心收留,讓這名管家與女仆的私生子在律師事務所里讀書做事,也許塔里安至今還在蝸居在圣安東區的某個貧民窟里。
由于天生的自卑感,塔里安總習慣于追求華麗的服飾和戴著一頂三色羽翎的貴族闊邊帽,并對外表美貌且骨子里風騷的貴婦人充滿了好奇感。
事實上,塔里安聯絡“新寬容派”聚會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想著如何營救自己的情婦,那位在波爾多就與自己有過一腿,現如今關押于巴黎監獄里的卡塔內侯爵夫人。
重新站在窗臺邊的巴拉斯警覺起來,那是他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傳來。
于是他立刻轉過身,從窗口邊縫觀察了一會兒,等到確定安全了,巴拉斯才回過頭,對著塔里安問了一句:“你怎么沒有邀請布律納?”
21歲的布律納,他早在去年就已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了,比那個叫拿破侖的“土倫將軍”混得還好。
一聽到布律納的名字,塔里安心中就感覺憤憤不平,他很氣憤的說道:“那家伙現在陸軍委員會任職,他每天忙的到處跑,不是給軍委會大佬卡爾諾匯報工作,就是對著殺害丹東的三巨頭們大拍馬屁。”
毫無疑問,眾人已從塔里安的話語中,聽出那股酸溜溜意味。
的確,談及從丹東身上獲得的好處利益,布律納絕對排在前兩名。是丹東,將布律納從拉法耶特的屠刀下營救出來,還促使年輕的“布列塔尼亞人”在20歲時,晉升為共和國準將。
等到丹東被革-命法庭監禁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布律納會趕緊去營救他的朋友和庇護人,但是一露出危險的苗頭,那個“勇敢的布列塔尼亞人”只是審慎地站在一旁觀望。
然后,就沒有了然后……&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