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某種緣由,瓦迪埃親自過問了此案,并指定政治部警長雷亞爾全權偵查。數天之后,案件調查完畢的治安委員會,提出對卡特琳-泰奧特,以及“上帝之母”新教派的控訴書。
事實上,這份控訴書是虛假無實,而又牽強附會的,很多地方都在暗示羅伯斯庇爾,試圖借助這個假冒“上帝之母”來拉攏迷信者,預言羅伯斯庇爾自己就是耶穌,即將攀登高位,云云。
毫無疑問,治安委員會的這一無恥行徑,深深激怒了羅伯斯庇爾,他賭氣式的翹班在家長達兩周。
而這一期間,羅伯斯庇爾的公眾活動,也只是待在毫無保留支持他的雅各賓俱樂部,但每次談到瓦迪埃和治安委員會時,他既表示蔑視,又感到憤恨。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巴黎街頭發生了一樁離奇的馬車爆炸案,而案件的主要受害者,則是剛剛結束了政治-犯調查,并向治安委員會遞交了“上帝之母”邪教犯罪事實的,巴黎警察總局的政治部警長雷亞爾,他本人也是治安委員會阿巴爾的心腹之一。
當晚,義憤填膺的瓦迪埃和阿馬爾二人,就跑到雅各賓派俱樂部的休息室里。剛一見面,阿馬爾直接怒罵羅伯斯庇爾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一個無法無天的暴君,居然派人暗殺了一位高級警長。一臉懵逼的羅伯斯庇爾也是熱血上頭,當即反駁起來……
等到這場激烈的爭吵行將結束時,羅伯斯庇爾的眼里涌出了憤怒的淚水,他大聲說道:“好吧,我就是一個暴君!而你們,馬上將從暴政下解脫,并且永遠沒有機會來到這里了。”
僅僅五分鐘后,在羅伯斯庇爾的動議下,瓦迪埃和阿馬爾二人被趕出了雅各賓派俱樂部,他們的會員資格也被永久凍結了。
這樁“雷亞爾被害案”的日期非常巧,就發生在安德魯離開布魯塞爾,啟程返回巴黎的那一天。
數天后,等到安德魯乘坐的旅行馬車慢悠悠的從亞眠,上到直通巴黎的2號公路時,他手中拿著一份信息簡報,上面就記錄了自己的繼任者,巴黎警局政治部警長雷亞爾的遇害案。
此次,返回巴黎述職的安德魯,身邊除了侍衛隊,還有百余名厭倦了軍旅生活,褪下戰袍,想要回歸田園生活的輕騎兵。
依照之前的承諾,安德魯借助自己在治安委員會的關系,抹去了他們的叛國罪名,并將這些人安置到巴黎郊外的城市憲兵營。后者負責守衛巴黎城門與隘口,并在緊急時刻奉命鎮壓市內暴-亂。
此時的馬車廂內,在安德魯對面,坐著他的老朋友德馬雷。
作為治安委員會的一員干將,德馬雷此時正在索姆省一帶公干,直到兩天前,他收到了巴黎將自己調回的命令。不過,為了等安德魯一同返回巴黎,德馬雷推遲了行程。
“安德魯,你可不能怪我,我壓根就不知道富歇會提前將伯爵夫人她們送到莫頓村。”
剛一見面,面對老朋友的責問,德馬雷就在喊冤。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