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孚日軍團的麥克唐納將軍,倒是認真執行了巴黎統帥部的指令,只是孚日軍團原本兵力就不多,又缺乏友軍的密切配合,因此追擊的戰果一般,僅俘獲了負責殿后的2千多奧屬波西米亞士兵,以及同樣數量的黑森-卡塞爾伯國士兵。
消息傳達巴黎時,氣急敗壞的安德魯在莫頓莊園的臨時辦公室里,當著軍委會軍令部長和情報部長等一干人面,高聲痛罵儒爾當和米肖,白白浪費了一個圍殲5萬多奧軍的絕佳戰機。
當然,安德魯也明白,天寒地凍,補給不暢的確是冬季作戰的難題,但有沒有戰果或是戰果多少,那是指揮官的能力與軍團戰斗力的問題,安德魯并不強求;至于是否依照巴黎統帥部的要求,迅速果斷的出兵阻擊,這就屬于一個值得關注的政治立場問題。
毫無疑問,儒爾當、米肖與安德魯就不是一條心,鑒于此,安德魯也不會客氣了,先將二人列入自己的黑名單,以后再找個機會,將他們踢到駐防圣路易斯安娜,或是其他殖民地的部隊。
盡管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安德魯嚴重懷疑是“退居二線”的卡爾諾在背后搞鬼,故意唆使萊茵蘭方向的兩位軍團指揮官,不聽從已成為“軍方第一人”的安德魯的號令。
今年2月初,依照之前與安德魯達成的私下協議,卡爾諾主動辭去了救國委員會委員的職務。不僅如此,卡爾諾也不再擔當軍事委員會執委(主-席),以換取新寬容派不再追究他本人曾經明里暗地,庇護雅各賓派份子的罪責。
隨后的幾天內,曾在“羅伯斯庇爾的恐怖內閣”待過的康邦與蘭代,也雙雙辭去了救國委員會委員的職務。不過在安德魯的挽留下,他們依然保留了財政委員會與經濟委員會的執委職務。
在完成了對雅各賓派殘余勢力及其同情者的清洗之后,依照“只出不進”的原則,救國委員會的“執政官”僅剩下五位,分別是:安德魯、塔里安、梅爾蘭、勒貝爾、圖里奧。無一例外的,上述五人都是丹東的追隨者,新寬容黨的核心。
整個二月上旬,除了卡爾諾“退隱二線”,普法兩國締結和約,兩件大喜事外,還有一件令安德魯興奮不已的開心事,那是埃爾隆伯爵夫人為自己生下了一對活撥健康的雙胞胎兒子。
在情人臨產前兩周,安德魯就將自己的辦公室,從杜伊勒里宮宮搬到了數十公里外的莫頓莊園。那是格蕾絲依然拒絕回到巴黎生產。
此外,安德魯本人也覺得在整個冬季里,60萬巴黎市民都在使用廉價的燃煤與蜂窩煤,以至于巴黎的空氣質量變得相當糟糕,
既然安德魯已決定陪同格蕾絲一同迎接新生兒到來,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依據穿越者的“淺薄”認知,在婦女的生產過程中,危險最大的就是:難產、分娩感染(產褥熱)與產后大出血。
為格蕾絲服務的婦產科醫生摩里斯-德尼,有著20多年的行醫經驗。期間,他反復確認了胎兒胎位正常,加之伯爵婦人之前有過順產的經歷(但不幸夭折于天花),因此難產的可能性極低。此外,德尼醫生還確認了伯爵婦人的肚子里是一對兩胞胎。
至于分娩感染,原本屬于對產婦傷害最大的一種,但穿越者的存在,讓這種危險的可能性降低到極致。那是安德魯專程從東比利牛斯軍團派了軍醫官拉雷和兩位女護士,專門“協助”德尼醫生完善莫頓莊園臨時產科的醫療衛生狀況。
房間內外,不僅打掃得干干凈凈,還要使用生石灰、高錳酸鉀溶液等作為環境消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