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面色一正,目光也從女人們的雪白脖子和豐滿胸脯上撤走。警察局長對著塔里安夫人彬彬有禮說道:“女公民,我是帶著使命來此,需要立刻見到塔里安委員。”
如今,能夠隨意使喚德馬雷的人,也只有執政官安德魯本人。
塔里安夫人很是細心的留意到警察局長對丈夫的稱呼,依然是塔里安委員,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塔里安公民”。
這令她放心不少,至少意味著那位獨-裁者還不準備對曾經的老朋友動手,所以塔里安也暫時沒有牢獄之災。
塔里安夫人面露難色的說道:“剛才他喝醉了,目前還在二樓房間休息。要不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將他叫下來。”
“不必了,你帶我過去就行了!”德馬雷態度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是見完了塔里安之后,這位警察局長還要驅車趕往另一地,執行安德魯交代的下一個任務。
過了一刻鐘,德馬雷從塔里安的房間里出來后,就向守在門外的女主人告辭。
當卡芭露絲進到房間時,看到塔里安已從之前的醉酒狀態清醒過來。他以略帶興奮的語氣告訴妻子,從明天開始,自己要離開巴黎,前往萊茵軍團擔當軍事特派員。
“嗯,估計我在萊茵軍團的使命,持續兩到三個月后,就可以重新回到巴黎了。”塔里安如實說道。
而在這之前,梅爾蘭也收到德馬雷代安德魯傳達的指令,立刻前往駐防荷蘭的巴達維亞軍團,督促這個巴達維亞共和國與法蘭西盡快簽署一份盟約,并支付超過一億里弗爾的軍事保護費。
毫無疑問,安德魯對于兩位老戰友的處罰,依然是“雷聲大、雨點小”,看似高高舉起,但又輕輕放下。
但實質上,安德魯已經將塔里安和梅爾蘭剔除了未來督政府的執政官候選人名單,上述二人的政治地位也開始逐漸邊緣化。
當德馬雷回到馬車時,他向一直坐在車廂里沒有下車的安德魯,匯報了剛才自己與塔里安交談的情況。當得知安德魯將其派往萊茵軍團,而不是送到政治監獄時,塔里安的表情顯得開心極了。
對此,安德魯淡淡一笑,說:“他啊,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政治侏儒。總是表現的很聽話,但不會積極改正!”
言下之意,就是塔里安沒有太大的政治野心,只是想要保住他的一畝三分地的財富。與梅爾蘭一樣,塔里安對安德魯沒有什么威脅。
“繼續下一個?”德馬雷問道。
安德魯點了點頭:“是的,今日事今日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