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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康克洛,你的位置讓你痛苦:我有解決的辦法,并且是強效的辦法;請相信,長久以來我都是你的朋友,并且現在仍然是。你會帶著榮耀脫身而出。我不會和你討論政治,事實勝于雄辯。你是想做喬治-蒙格,還是迪穆里埃、屈斯蒂納、還是康克洛,你的國王,你的親王,這個血腥革-命的無數不幸受害者的朋友,還是他們的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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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授權,可以保障所有你認為必要的條件,好把你的國王扶上他不幸兄長的王座。我會親自向你展示,這個團體榮耀我的毫無爭議的信心;我手中的大量資源全部任你使用。透漏給你的這些已經足夠多了。我不會提及許諾給你的榮譽,更不用說財富,這些不是為你或為我的。地位,金錢,榮銜等等,你將分配給那些為他們的國家和國王服務的人。整個歐洲都將是你的保障。
我的朋友,來做一件配得上我們兩人的事業。把你交給我,我會把自己交給你。告訴我你同意見我,我會赤手單身獨自前往,去你或我指定的地方。我有很多能夠保證秘密的方式。啊!這個不幸國家的篡奪者命令你鎮壓這里的高尚居民,在這里我有比你更多的途徑。
只要一句話,準將科爾馬丁男爵先生就會去找你。這整個月我幾乎不在,沒法立刻見到你。這位軍官的忠誠值得信賴。無論他對你說什么,我都能提前保證。和他一起做準備,我會代表他有效率的行動。試看這豐富的資源,盡可以放心沒人面前會有一個這樣大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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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落款,“天主教保王軍總指揮皮塞”。
事實上,康克洛和皮塞有17年的交情。在1775年,離開神學院的皮塞剛進孔蒂龍騎團時,他是皮塞的上司和導師。皮塞和康克洛全家關系都很好。直到1792年,兩人每年都有信件來往。
等到布魯斯讀完保王黨首領皮塞,寫給康克洛的書信之后,安德魯站了起來,從情報部長手中接過了這一封足以讓西方軍團指揮官,在24小時內丟掉腦袋的書信。
安德魯轉向自己左手邊,開口就問:“康克洛公民,請起身回答我的疑問!你是否反對共和?是否與流亡者勾結?”
面對執政官的詢問,康克洛表現的格外冷靜。他起身回答道:“安德魯公民,我支持共和國,從不與流亡者私下會晤。”
此外,康克洛還聲稱自己對這封信一無所知;這封信是偽造的;即使是真的,有人寫給他一封有違他本意的書信也不是他的責任。
康克洛的反應和態度都無瑕可擊,安德魯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信任康克洛。
這一番形同兒戲的一問一答,把大部分與會者都搞蒙了。十分鐘前,情報部長還氣勢洶洶的想要收拾西方軍團的指揮官,但下一分鐘,安德魯就因為康克洛一句否認的話,就恢復了對后者信任。
別的不說,康克洛看都沒看過安德魯手中的“原件”,就認定了皮塞寫給他的信件屬于偽造,意在陷害自己。
單單這一點,就非常讓人懷疑,但沒人上前反駁,即便是爾索和戈丹,這兩位國民公會的代表,因為面前的獨-裁者說書信是偽造的,那就是偽造的,再爭辯或許就要被憲兵拖下去了。
順利“洗清”了康克洛身上的嫌疑之后,安德魯依然面對著西方軍團這一邊。
忽然的,執政官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局促不安的副參謀長,阿梅迪-維約準將身上,繼而厲聲問道:“維約將軍,你為何要將這份偽造的信件投遞到憲兵部?”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維約立刻跳了起來,嘴里就是一句否定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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