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前車之鑒,等到共和國-軍隊征服了歐洲大陸的所有天主教國度,尤其是奧地利與南德意志諸侯國之后,安德魯也可以效仿法王腓力四世,扶植一位法國籍的羅馬教皇。
在穆爾丹神父離開巴黎,前往羅馬的長途馬車上,安德魯毫不隱晦的談及了法王腓力四世與教皇克雷芒五世的故事。
要說穆爾丹神父不心動,那是不可能,至少安德魯留意到老神父那原本清澈見底的眼睛里居然發出一絲精光。那是對權力的貪欲,身為上位者的安德魯見得多了。
視野重新回到南特城。
那位出賣斯托弗萊的貝爾尼埃神父,之前屬于上旺代軍(安茹軍)中的一個教區指揮官,權力欲望極重,還自封為“將軍”,盡管貝爾尼埃神父的教區軍隊在“西北風行動”中,表現得相當糟糕。
在藍白和解協議期間,巡游西部的穆爾丹神父在回到巴黎后,就向安德魯推薦了貝爾尼埃神父,稱他能協助執政官解決旺代問題。
于是,安德魯在進入南特城的前一小時,他在盧瓦爾河邊的一片草地上,見到了這位等候多時的貝爾尼埃神父。
說實話,與穆爾丹神父的那種“謙卑虔誠者”的形象相比,白白胖胖又矮墩墩的貝爾尼埃神父,更像是一名餐廳廚子或是滑稽演員。
好在安德魯記得自己與穆爾丹神父做過的承諾,在見過貝爾尼埃神父之后,他就直奔主題,宣稱只要對方協助除掉安茹軍和斯托弗萊,就任命貝爾尼埃神父成為翁熱教區的首席教士;
如果貝爾尼埃神父能繼續協助奧什將軍,平定整個西部,安德魯還會承諾給他一個南特大主教或是奧爾良大主教的頭銜。
共和3年獲月14日,舊歷1795年7月2日,也就是塔沃將軍將夏雷特的下普瓦圖軍旗,斯托弗萊的安茹軍軍旗,以及薩皮諾的“中部軍”軍旗,帶到南特市政廳廣場,展示在民眾面前的第二天。
整個南特城已被重新裝飾一新,一幢幢的石屋都綴滿了鮮花,一階階的石路清掃的干干凈凈,男男女女衣著鮮艷,紛紛涌到圣皮埃爾與圣保羅大教堂(又稱南特主教堂)去做彌撒,借此慶祝三路叛軍被徹底消滅,而和平也正式回歸旺代。
這是一座屬于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外形看上去跟巴黎圣母院很相似,內部卻是中世紀文藝復興風格,裝飾極華麗精美,有許多藝術價值很高的雕塑和壁畫。布列塔尼城堡的主人布列塔尼公爵弗朗索瓦二世和他的夫人就長眠于此。
當前來參加彌撒儀式的安德魯與南特軍政官員們的馬車,停靠在主教堂的大臺階前,這位法國執政官看到了令人激動的和諧一幕。
在草坪上,一群稚童正圍在大人的身前身后,手持鮮花歡笑,或是嬉戲跳躍。一時間,大人們的寒暄交談聲與孩子們的游戲玩鬧聲,組合成了祥和歡愉的氣氛。
一名跟隨安德魯的巴黎隨軍記者如此描述道:“啊!那是一場偉大的勝利,生命和榮譽有了新的希望,這希望,在人人心中歌唱,在條條街道回蕩,在座座教堂的唱詩壇卷起陣陣聲濤,莊嚴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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