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桌案上處理文件的布魯斯,抬頭問道:“約瑟夫·戈雷斯?那個從德國一處采石場,逃出來的雅各賓派分子?”
在得到安德魯的肯定答復后,軍情局的負責人表示沒有,于是安德魯立刻指示說:
“嗯,我剛剛和他喝了大半瓶的雷司令,也聊了一刻鐘,我懷疑,不,我確信他本人,或是他身邊的人存在有很大的問題。讓你的人做個詳細調查,包括他在采石場服苦役的情況,以及協助他橫渡萊茵河的走私犯。”
那是安德魯知道在另一時空中,約瑟夫·戈雷斯曾竭力鼓動奧什成立萊茵蘭共和國,但在奧什不幸病逝,國民公會又下令吞并萊茵蘭之后,戈雷斯就轉身回到普魯士。
在拿破侖戰爭的中后期,約瑟夫·戈雷斯,這個曾經的德意志雅各賓派的分子,已蛻變成為一個德意志民族主義者。
基于此,安德魯根本不相信戈雷斯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一番鬼話。他需要軍情局的人進行詳細調查,然后再將計就計。
萊茵蘭與比利時不一樣。在法國人到來之前,它并沒有抵抗現存權威的歷史。這里也幾乎沒有地方雅各賓派或同情大革-命的自封愛國黨人,因此難以依賴這些人的合作。
不僅如此,萊茵蘭沒有以法語為母語的居民,而且懂法語的人很少。尤為重要的是,萊茵地區作為戰爭前線的時間長短與敵對行動持續的時間等同。
在1790年以前,萊茵地區繁榮富庶,但在遭受反復的、有步驟的財富掠奪之后,它已變成一具虛弱不堪的空殼。因為法國的歷任政-府難以為駐軍買單,事實上它積極慫恿當地駐軍就地謀生。
萊茵軍團的司令官麥克唐納將軍在寫給安德魯私信中承認:“我們沒有任何財政來源……我們沒有任何行政組織來應對軍事征調工作。我們不得不為生活而竭盡全力,不得不依靠我們能在當地找到的資源。但這些資源很快就耗盡,特別是在軍隊來回穿越該地好幾次之后……部隊的困境可以想見,它只有靠打家劫舍才能生存下來。”
在回到巴黎不久,安德魯就在軍委會大樓里簽署了兩道軍令:第一,將駐防加泰羅尼亞的法軍指揮官圣西爾將軍調任萊茵蘭,擔當美因茨軍團的總指揮官,該軍團總兵力8萬;
第二,在美因茨軍團的北面,那是莫羅將軍指揮的摩澤爾軍團,總兵力7萬。事實上,安德魯更希望巴達維亞軍團的索漢將軍能擔當這一重要職務,但后者推薦了莫羅。那是安德魯知道,索漢依然懷疑皮什格魯之死,與自己有關。
此外,安德魯的好兄弟,麥克唐納將軍依然指揮著南面的萊茵軍團,總兵力8萬。這三軍團合計總兵力在22萬到25萬之間。
至于摩澤爾軍團的前司令官儒爾當,由于拒絕過安德魯的指令,因而被記仇的執政官一腳踢到瑞士,擔當阿爾卑斯軍團的總指揮。
毫無疑問,摩澤爾、美因茨與萊茵,這三個軍團都是一流的野戰軍團。之所以兵力總數大打折扣,那是軍委會和總參謀部已在法國國內(包括比利時和萊茵蘭)設立各個軍區,交由預備役軍團負責。
所以,上述三個軍團整改之后,目前僅保留精銳部隊,負責進攻萊茵河以東,那些不友好的德意志諸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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