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官講演稿的下一部分內容,主要集中于中-央政-府對于國計民生的建設成果,相當于一份提前發布的政-府工作報告。
“截止共和三年的果月30日(即公元1795年9月16日),在包括比利時大區的共和國93個省中,中-央政-府已經、正在或是即將在超過四分之三的省區中建設其專有廉價糧庫,這意味著等到共和4年冬春兩季的時候,一直困擾三千萬法國民眾的糧食饑荒問題,將要不復存在了……”
等到安德魯的語氣,有意無意在此停頓的時候,就像是預先彩排好的那般,議會大廳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
四五分鐘后,等到掌聲逐漸平息,安德魯繼續說道:
“在我入職救國委員會的時候,曾向國民公會和巴黎民眾做出了第二個保證,就是在共和4年雪月中旬(1796年初)的時候,逐步停止指券的大規模發行,從而促使市面流通的指券實際價值,繼續回升到票面價值的一半。如今看來,這個目標也即將提前完成……
除了保障糧食供應,穩定社會物價外,我們的共和國政-府還致力于扶助老弱病殘,與各地的教會、教堂進行合作,在全國的中心城市,恢復與建立了一批普惠性質的社會福利院……”
很顯然的,安德魯已將這場“紀念日”大會,變成了他個人的施政報告。他故意拋棄了政府稅收增長了多少,國家科技方向有了什么大突破,還有增加多少就業機會等一攬子數據,而是反復強調普通民眾最為關心的幾件事,口糧的充分保障,穩定生活物價,以及針對底層民眾的社會救助。
此刻,安德魯開始將教會與教堂等宗教機構引出來,那是在大革-命之前,天主教會以及與教會向相關的組織,承擔著法國境內大部分的慈善救濟工作。
借助一系列的慈善行動,將受各級教務委員會監控的天主教會與神職人員重新引入法國人的正常生活,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切入點。即便是那些極端的雅各賓派分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正面攻擊安德魯政-府的這一舉措。
當然拉,那些對于國家,以及絕大部分普通民眾毫無意義的苦修院與修道院,被砍掉了大部分。即便是受到過安德魯保護的貢比涅女修道院為了能繼續生存下去,也不得不改變自身的運作方式。
很快,女嬤嬤們借助自己曾在摩澤爾軍團醫院服役的優勢,開辦了一個專門培養女護士的護理學校,竟然大受歡迎。原本每期招收20人的計劃,不得不增加到50人,100人,甚至更多……
說道最后,安德魯再度重申了瓦爾密大捷的歷史與現實意義。
“在這場人民的軍隊打敗了舊軍隊的偉大戰役,使得瓦爾密不再是一個地理名詞,而是演變成一個永恒的歷史與政治詞匯。它不僅是埋葬舊王朝的‘死榻’,更是新共和國的‘搖籃’。在瓦爾密一戰之后,任何持槍佩劍的法國人,都莫不以英雄自命,認為他們所擁護的理想是注定了必勝的。
在等到凡爾登和隆維相繼收復,我們的勇士們一掃陰霾,興奮的看著德意志入侵者慌忙撤出法國領土。那是法國-軍隊再一次充滿了無限的能量,而這種狂熱足以讓所有的專-制君主顫抖。
哦,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