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里爾待了兩個晚上之后,安德魯一大早就來到碼頭,再度乘坐蒸汽船,前往摩澤爾河上游80公里外的梅斯城。
而這一次,法蘭西執政官的運氣不太好,那是水下的螺旋槳撞到了一處巖石,四輪葉片被打爛了三個,不得不臨時靠岸檢修。
值得慶幸的,是船上的各種配件非常齊全,還有專職的工程師與技師。只是原本7、8小時的行程,居然耗費15個小時,直到深夜時分,安德魯才順利抵達梅斯城下。
期間,如果不是副官薩瓦里少校及時上岸,并在附近找到一個臂板信號機的基站,并向停留梅斯的護衛隊通報了第一執政的時下行蹤。或許在當晚,整個梅斯城就將變得雞犬不寧。
對此,安德魯心中也是慶幸不已,當初自己聽從了水利工程師的正確意見,將造船基地放在摩澤爾河中下游的特里爾,并非眼下的梅斯。
那是專家們一致認為從梅斯到特里爾的這一段航程中,水情比較復雜,水流之下的巖石太多。在徹底爆破疏清之前,并不適合航運。
安德魯在梅斯僅等了一個夜晚,他沒有再打攪當地的軍政官員,一大清早就從“瓦茲6號”蒸汽船,換成了一輛長途馬車,在副官與護衛隊的陪同下,馬不停蹄的朝著巴黎駛去。
之所以急匆匆回到巴黎,那是安德魯在1795年的最后一個月,必須在巴黎完成三件事:與自己的未婚妻莫拉薩小姐結婚、參加法蘭西科學院的年會,以督政府執政身份出席五百人院和元老院的會議。
對安德魯來說,最后一件國家大事反而變得可做可無,那是兩院議會差不多快成為第一執政官的橡皮圖章;
而法蘭西科學院的聚會,是百余名科學家與工程師專程委托拉瓦錫院士,請求安德魯-弗蘭克院士在波旁宮舉辦一場交流年會;
至于婚禮,這是安德魯的承諾,此外未婚妻莫拉薩的肚子快要大到無法隱瞞的地步了。
而就在安德魯從梅斯出發的那一日,巴黎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1795年的12月初,位于法國巴黎東區的一家染料店里,一個伙計遇到了難題,有個積壓多年的黃色染料鐵罐子似乎銹死了,無論如何都擰不開。
在老板的反復催促下,那些被逼急的伙計們決定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開罐,那就是動用30公斤的大鐵錘使勁去砸鐵生銹的罐子。
結果一錘子下去,罐子“轟”的一聲炸了,整個染坊連同里面的伙計與老板,在場的十數人一并坐上了土飛機,現場一片狼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