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1796年3月后,在此居住的學者及家屬已達到了兩三干人。
當然,為安德魯一家擔當警戒任務的近衛旅團的軍官親眷們,也被允許與丈夫居住在第一執政的私人宮殿里。如果再算上那些與第一執政做鄰居的達官貴人與有錢富豪,現在差不多有了2萬人,因此在小鎮設立一家中小學就非常有必要了。
因為缺乏資金的緣故,法國議會暫時沒能通過《義務教育法案》。而在現階段中,依照第一執政安德魯的特別指示,教育部那為數不多的教育資金只會優先扶持貧困地區,類似巴黎東部的圣安東區、玻賓庫爾區、兵工廠區和羅亞爾廣場區。
類似富裕程度極高的巴黎西部地區,教育部門最多只幫忙申請一片用于建造學校的公共用地。至于學校的建設與教師的聘用等等,就必須依靠當地市鎮議會籌集,以及有錢富豪的捐助和贊助了。
需要說明的,督政-府和教育部積極支持教會創辦救死扶傷的醫學院與醫護學校,類似貢比涅女修道院的護士學校。但又會嚴格限制,甚至是禁止宗教開辦針對未成人的中小學教育。
但在另一方面,教育部門又允許那些在宗教委員會注冊過的天主教神父或新教牧師,在某些世俗化的學校里設立主日課程。當然,教授的內容與教材都需要事先得到宗教委的審核。
在裝飾一新的楓丹白露宮,校舍的問題很好解決了。至于教師招聘,再簡單不過了,大都來自科學院院士、科學家、工程師與學者們的家眷,他(她)們中的很多人都經過嚴格的貴族式教育,教導一群小朋友們,其學識自然是綽綽有余了。
事實上,與過往的貴族一樣,學者們大都喜歡聘請私人教師在家督導孩子。不過,教育部門資助的一項大范圍調查顯示:那些在家學習的孩子,比起生活在學校的學生,不僅表現得自私、孤傲、焦慮、抑郁,尤其是嚴重缺乏的團隊合作精神,而且身體顯得羸弱,脾性極不穩定……
盡管,很多人懷疑這一研究數據的真實性,但安德魯對此確信不疑。由于第一執政今年不過26歲,未來還有20年、30年,或許是更久的執政時間,甚至是終身執政。
曾有兩百多位國會議員公開呼吁,讓兩院議會晉升第一執政為終身執政而進行投票。不過,身為當事人的安德魯卻婉言拒絕了。倒不是他不愿意,那是感覺時機還不成熟。
那些望子成龍的家長,自然不愿意自家孩子因為區區一個私教問題,而遭遇到法蘭西第一執政的區別對待。嗯,依照教育心理學的話來說,就是一種“刻板效應”。
基于此,這些人紛紛將自己的孩子送到學校里學習,最多在課余時間再補充一點有針對的家教。
吃飽喝足的安德魯反而沒了倦意,他找安娜要了一壺熱咖啡,準備回到自己的書房,提前處理一些非緊急的公務。
那是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長期待在萊茵河右岸地區,指揮法軍為魯爾公國和法蘭克尼亞公國而戰。
剛剛起身,安德魯就聽到女管家在自己身后嘮叨了一句。
“布魯斯的妻子剛剛懷孕了,昨天將她送到楓丹白露宮。”
安德魯聽到這里,并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隨即抬腳走人。布魯斯的妻子也叫安娜,是勒讓德爾在凡爾賽的表侄女。對于身邊的親信,安德魯都會為他們在楓丹白露宮里準備好一套房。
不過在安德魯的印象中,布魯斯和他的妻子應該是第一次來此居住。這樣也好,說明布魯斯總算放下心中對老板娘安娜的單相思。